湘韵赏析|一块泥土的芳香——再读著名作家傅炯业先生和他的作品

一  块  泥  土  的  芳  香

——再读著名作家傅炯业先生和他的作品

◎文绮

        认识傅炯业先生是在区作协会上。一位长者坐在大家中间，感觉老人一袭学者气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解他是在他的长篇巨作《蓦然回首》的书里。这本书是先生历经十年完成的巨著，以自己成长的经历贯穿始终。读完这本书，胡言乱语地写了一篇书评，感觉意犹未尽，好像还有些想法和先生的一些典型事迹还没说完，以再读续之。
　　一
　　在无论是接触本人，还是从书里看，先生都是一位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的人，他没有因为是名人而居功自傲，从书的字里行间更能清楚地看到。首先，先生具备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品德。他公正厚道，善良淳朴，端庄稳健，积极向上。在书的《乔迁赵家条》一章里看到：“一定要珍惜党和国家对师范生的重视，……努力学好本领把自己培养成合格的人民教师，回报祖国。”在先生接受祖国的教育后，始终坚定不移地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忠诚于教育事业，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事业中去。
　　从他《落脚乡村》的那一刻开始，念念不忘党对他培养的恩情，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爱岗敬业的精神，都能从他的言行中表露无疑。首先全心全意执教于学生，把学生当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般地爱戴保护。除课堂教学外，还时不时家访，走进农民家庭，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学生安心在校读书。在一次担任招生工作中，积极地帮助一个头长癞痢、组织认为“健康不合格”的学生升学。他是这样说的：“我恳请领导网开一面，让这个品学兼忧的贫农的儿子能够上高中。”当时这个孩子只是因为长了癞痢，险些被落选，失去读书的机会。读到这一段时，真的被先生的行为感动，这是一个多么崇高的善举。作为人民教师惜才如金，他完全懂得一个多么需要帮助的孩子去实现自己读书的理想。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又该是多么失望悲观！在先生诚恳的帮助下，这个学生得到了继续读书的机会。后来也实现了自己进城的梦想。
　　若干年后，这位学生给先生来信了，还附一张照片，满头的黑发，还在一家工厂当上了厂长。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时刻，作为教师不放弃一个优秀的学生，一个懂得感恩的学生，没有忘记给他的老师来信，予以感谢。
　　二
　　先生崇德做人，在他踏进洪山这块土地后，就立志立足洪山，胸怀祖国，放眼世界，虚怀若谷，坦坦荡荡。书中有这么一段故事，他在区宣传部工作时，在一次举办展览工作中，为了办好展览，全盘人员的综合素质要求较高。版面设计，文字，讲解，美工这些较高含量的艺术要求，都在他的精心统筹安排下，妥妥帖帖地顺利完成。最主要的是：“我的好情绪感染了大家，虽然任务重，工作辛苦，但工作中出现的团结紧张活泼的气氛让大家心情舒畅。”若干年后，一个叫胡子的老师在他病危时：“我去看望，他曾满含热泪地说：‘那年跟你老傅办展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由于工作加班加点，忙到深夜就买几个“点心”犒赏，“由于食堂就在我家隔壁，工作人员吃饭就把饭端在我家来吃。”当我读到这段故事的时候，扣人心弦，我真被书中的情节深深感动，盈着泪花把它读完。是啊，在那个年代党内一直提倡：“创造一个既严肃活泼，又团结紧张的政治局面。”从这里我们看到，先生从骨子里就含着那些令人折服的“凝聚力。”他的凝聚力都埋在艺术，工作，文学里。一个良好的工作氛围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营造的，弄不好就是水里摁葫芦，七上八下，更何况当时还是组建的一个临时班子。但是先生以他特有的艺术魅力，营造出来了。这给一起共事的人留下永痕的记忆。
　　在先生担任文化局长的时候，在《文化官员》一文里，“在文化局长的第一次工作会议上，我也讲了‘十大关系’，即加强党的领导与行政负责制的关系；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扫黄与提高的关系；繁荣农民文化与繁荣地区街道、校园、企业、军营文化的关系；相信与使用干部与在政治上，思想上，生活上关心干部的关系；分工与协作的关系；艰苦奋斗与创造条件的关系；扎实工作与适当宣传的关系，做好业务工作与加强学习的关系；领导决策与群众献策的关系。”这十大关系，可以说是先生在文化局担任局长的工作方针，在后来的工作中，先生沿着这个方针，在文化局全力以赴投入工作，力求把全局工作搞好，搞完善，搞完美，这给以往的散漫习惯有着极大的冲击里。文中说：“在文化局工作中，我是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的……我常常加班加点。”一个担任一把手的领导，如此呕心沥血地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把一个落后散漫的局面创造出武汉市的几个“第一。”先生为政一方，不负众望。书读到这里的时候，让我看到了一个如吴天祥似的模范人物，如焦裕禄似的好干部，为发展洪山、建设洪山而努力奉献自己的所有。在洪山建设的宏图史上，先生功不可没，芳名永在！
　　就是在今年的十月十五日，一次文友采风活动中，先生应邀请去的，一个年长者，又是名人，一点也不拿架子摆谱，非常随意地跟着大家一起谈笑风生，因为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是一个年轻的文学爱好者，为了纪念这次活动，最后先生主动写了一副对联相送：“半壁山房傅明月，一盏清茶酬知音”。先生肝胆相照，推诚相见的崇高品德，受到大家深深的敬意。

　　三
　　先生还是一个文学家，他的文章可以叫绝。流畅娴熟的笔端，饱含意蕴醇厚的艺术张力。在他的书里随处可见。
　　在《风雪谌家矶》一章里，“下雪了，雪越下越大，搅得周天寒彻，在飘舞的雪花中人流移动，这里那里铁锹踩入泥中，银锄高高举起，挑土的快如流星，有人打起了‘哦嗬’在‘哦嗬’声中，我的两位爱举重的同学用两手提起装满土的箢箕和挑担子的人比赛，加油声此起彼落。”，“我的两位”这样至亲的称谓是那样地亲切，这应该是先生几十年后的重温，激起心中飞溅的浪花如泣如诉，浓浓的友情在先生身上漫溢。在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人情淡薄已司空见惯。但看到这样的字眼，毫不过时，同样有着强烈的感染力。
　　而这一段极有生活气息，来自劳动现场的呼声，接地气又温暖。且是先生淳朴的笔调，把当时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令人振奋的场景描绘得淋漓酣畅。这样有生命力的文史，是后来人只能在的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历史真相，有如当年“南泥湾”的味道。给人以激情。如果说一部文学作品里，没有这样饱满的原汁原味的元素，我认为那部作品就是干瘪的或者是教条的。
　　《寻找蔡家湾》一章里，“我终于登上了去往青山的轮渡。人很多，座位不够，我只得席地而坐。当时江面上有很多白色的江鸥在码头翔集。看着那景色，让我想起高尔基的著名散文诗《海燕》，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战胜困难的激情。”“船开了，船头犁开的江水翻出白色的浪花。”这样的诗情画意，是极其浪漫的，是一种胸怀大自然的浪漫。没有先生用心去体验，是捕捉不到出其不意的灵动感的。一个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境界，才有抱负，有理想，有热情去观察周围。用一腔热血融进大自然的艺术中，着力推出情调饱满好作品，积受追捧。我想无论谁读了，都会受到心灵的浸染与熏陶。接受这样纯净而高雅艺术的熏陶也是大多数读者的追求。难怪有读者评价为：“有史诗般的味道。”这样的美感来自于作者心灵深处的感悟，化着一幅幅艺术作品展示给读者，
　　四
　　先生娴熟而流利的运笔，是令人折服的。在《落脚西民街》一章里：“哎呀，长久你呀？我估计你今天要来，我们一家人一直等到现在，刚刚把门关上。”“累了一天的父亲，来了个小幽默：‘还算顺利，没碰上打劫的。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师兄向师傅，这是嫂子，这是我的贱内，这是我的儿子。’”一见面双方的对话，一目了然地给读者交代的一清二楚。“我的贱内”一词应该是带点古典意蕴，这是过去年代称自己的妻子为：“内人，”作者还加个“贱”字，这个贱字，加重了语气助词，方显表达者的谦逊，对对方的尊重。想必先生做人的那份谦逊的心境。人敬一尺，还人一丈，这是古往今来的道理。是值得我们读者学习的。
　　完善是先生完美思维之笔。在书的《跨世纪之旅》一章里，先生历尽丰厚的文辞书写了他们几人云南丽江，香格里拉一行的全貌后，突然带给读者一个令人追踪的故事，可故事一冒头，先生却和他的旅伴分手各自游览一方。即为：“我和老定分手，随另一拨去了大理，在去大理的大宇客车上，我一直在想老定在房间里向我吐露的心声，不知他三十六年前在丽江分手的初恋情人能不能找到，如果能找到，那将是一个感人的故事。”两路人马各自奔赴要去的地方，历经蝴蝶泉，昆明世博园，石林等二天多的分手，作者记录下了大量的实地见闻，在文章的结尾，先生没有忘记完整的给读者交代：“第二天，昆明市文联的领导为我们送行，出于对老定的故事圆满结局的期盼，我向昆明市文联的领导说出了一个名字，请想方设法打听这个人的下落，以慰一个重情重义的老知识分子三十六年来的牵挂，文联的同志表示一定尽力。”先生能在文章中讲出故事，又能为故事收尾，给读者一个交代，这是我们写作者十分要注意的问题。一般来说，写文章是切忌丢三落四，而先生弯弯曲曲书写了那么多事，没有忘记这随意一笔。可谓先生的写作老道之处，也是先生细腻而周密的逻辑思维方式，值得读者借鉴，这也是开卷有益的道理吧。

　　五
　　先生除了有出色的文学造诣外，还有相当的绘画底蕴。在他的一生中，一直追求实现当一名画家的梦想。对于先生来说，是他人生的亮点。《中苏友好宫》一文里，记载了先生参加办展览的全过程，这是一次较大的社会主义教育展览。“整个展览分为若干个馆，我又有幸分到‘社教馆’我的主要任务是宣传典型，创作则以连环画为主，我很快进入角色，根据文字开始了版面设计与连环画创作。”“从七十年代开始，我先后参加了在那里筹办的武汉市教育革命展览，五七展览，湖北省农业展览，几乎成了展览专业户。”读到这里了解到：先生是十分怀念他的展览生涯的，因为他的画画给大家带来无比的社会价值。“一股参观社会教育的热潮很快在这里掀起。”每次先生的参与，可以说，那是先生艺术之光熠熠闪烁的时刻。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涵盖了琴棋书画，而他们给社会以栩栩生辉的活的奉献，垂范于大众之中，以之有着强烈的反响，这无不显示先生出众的才艺，令人敬佩。

        先生在文章中提到的“中苏友好宫。”就是现在的武汉展览馆。过去年代的中苏友好宫十分气派，它标志着中苏人民的友好，中苏文化繁荣兴浓，标志着中苏两国关系融洽和谐。先生的重提有着：它的远去令人惋惜，因为中苏友好宫在老一辈武汉人的心里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六
　　读完全书，让我了解到先生以大众文化为出发点，没有故弄悬虚，知乎也者，易读易学易交流。就像一篇评论里说的那样：“让人过目难忘，清丽而隽永的文字、温馨而啼血的深情、睿智而率真的见地，尽显老人的文学风骨。”令我看到先生以普通见伟大，以平凡见卓越，一个优秀的作家，是不会高高在上的，他十分珍惜来自民众的那份感情，又把那份感情融入字里行间，使之鱼水相依，有情有意。读书也在读人，他成为我心中的标杆。
　　全书中，先生的一大一大版块优秀而浓浓的墨迹，用来歌颂祖国大好河山乃至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歌颂他心中刻骨铭心的亲情、友情、爱情，那些用忠魂铸就的一幅幅如诗如画可歌可叹的篇章，是先生血汗浇灌而成。从《特一号问世》到《蓦然回首》达千余篇几百万字，以十部出版，继而成就自己成为洪山区第一个武汉市作协会员，第一个湖北省作协会员，第一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个孜孜不倦，孜孜以求的梦想终于成为现实，成为先生一生的骄傲与辉煌。
　　读过了先生，是风雨人生，追求的人生，坚忍不拔的人生，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生。应该说向先生学习的是坚定不移的人生信念，坦荡诚挚的做人原则，刚正不阿的行事风格。他像一块泥土般的芳香，在哪里都能生出花、生出果、生出草、生出树木、生出庄稼、生出万物，把世界装点得姹紫嫣红。
　　赋炯业先生：
　　苍伤日月立宏志，不忘初心沥胆识。
　　以文报国写春秋，鞠躬尽粹知民情。
　　一马平川扫环宇，人如松柏岁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