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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印象君又去了一次小洲村。小洲村是一个住着很多诗人、画家,开满小酒馆、咖啡吧,充满故事,拍照打卡装X的地方。
但是对印象君来说,这次去小洲村只因为一个店:一家只帮男生剪发,不帮女生剪发的百年理发店——东方理发店。
这家百年理发店,就在娘妈桥的旁边。
01
彷如博物馆的理发店
东方理发店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其实在1909年就诞生了,到现在,已经传承到第四代人。第一个名字是“时讯理发店”,寓意走在时代前沿。抗日战争时期改名为“友好理发店”,文革时又改做“东方理发店”,之后这个名字就一直到用现在。
门口的对联,写着:“操世上头等大事,理人间万缕牵丝”还有横批:“从头做起”。这对陈大亮独创的对联,上联说理发的重要性,下联说要与顾客交流,似乎在说他做人的信条。
拆开店的旧式闸门,走进店里面,会有一种穿越了几个年代的感觉。里面仿佛就是一个“小型博物馆”:哇!好多古董比印象君都要老得多!
墙壁上,挂满了各大媒体对陈大亮报道的剪报与旧照片。其中就有他和本土著名媒体人陈扬的合照,他说同姓三分亲,陈扬每次过来就像他的亲生大哥一样。或许,正是陈大亮的亲和力,才让他的人缘好。
沿着大厅走,这里放满了鸡公碗、陶器、茶壶等物品。陈大亮作为一个古董收藏爱好者,每一个宝贝对于他来说都是无价之宝。即使有人想买,也要“价格面议”,他才愿意忍痛割爱。
大厅里面还有书法作品和菠萝鸡,证明陈大亮是一个兴趣广泛,喜欢传统文化的人。这里还放着50年代的凯歌收音机和90年代的日立牌彩电,这些都是以前获取外界信息的重要工具。
天花版上,有一个70年代的钻石牌电风扇。这个风扇吹过了多少个炎炎夏日,给多少个过来理发的顾客带来凉快。
顺着风扇看过去,贴在墙上的是龙舟的旗帜与船桨,好像也在说,端午赛龙舟对小洲村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
在这面墙的下面,有一个上百年历史的西洋镜,陈叔说这件古董以前是给顾客用来看后脑勺头发的长度用的,不过现在没用,就搁置在那里了。
但是店里的所有东西,可能都比不上这个“镇店之宝”有来头——一张来自俄罗斯的理发椅。这宝贝在1909年开业使用至今,那时可是师祖花了15个大洋订购回来的,当时的购买力大概等于现在的4500元。
仔细看看铜椅的脚踏板上,还精致地刻有俄文文字。数以千位过来理发的客人,都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打理头发的。虽然这张椅子已经有那么多年的历史,但是还是十分好用的。
每一件的物品,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但假如想要详细了解这家店的话,那就要听听这家店有故事的人是怎么说的。
02
充满使命感的第四代传人
现在的东方理发店,传到陈大亮手上,已经是第四代了。1974年,16岁的陈大来到东方理发店做理发学徒,就开启了他40余年的理发生涯。
在他挂工具的地方,有剃刀、电推剪等理发工具,竟然还有一簇头发。陈师傅说,那是师祖给第一个顾客剪的辫子,而右面另一簇的头发,就是他徒弟在外求学有成,归来时带给他的“礼物”。
80年代,东方理发店作为小洲村唯一一间的理发店,全村5000人仅靠3个理发师傅剪头发。像当年过年前的剪头发旺季,一天多达80个客人,当时还要排队写粉笔字等叫号剪发。陈大亮一站,就是从早上8点到当晚凌晨。
陈师傅现在已经60岁退休了,虽然目前过来剪头发的人少了很多,可是他仍然选择坚持一个人在理发店工作。他说,一年中只有年初一、年初二休息,假如有人专门过来找他剪发而他却不在,那可是会让别人失望的。
80年代“小孩5毛,成人1元”,90年代到2009年“小孩5元,成人6元”,再到现在的“小童15元,剪发20元”。陈师傅一直用良心的价格,尽全力地服务大家。
03
手艺的传承与发展
早上九点半,已经有远道而来的老顾客。顾客说,正是看中陈师傅的手艺,才长达几十年都找他剪头发或刮胡子。
至于为什么有传出从不帮女顾客剪发的说法?陈师傅说,第一按照师祖旧社会风俗,女人是不剪头发的;第二是女顾客剪头发时间长,他们做不来。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如果有女性慕名前来的话,他还是可以”破戒“一下的。
另外不给顾客洗头的说法,陈师傅解释是因为店里面不具备毛巾消毒的条件,所以为了保证卫生,他都会让顾客自己回去洗头。
陈师傅在继承传统的过程中,更自创出“圆通顺滑”的理发剃须四字决。他的好手艺,很快就传了出去,后来更引来了各大媒体的报道。
大学城有不少学生知道了他的好手艺,也会过去小洲村找他剪头发,但陈师傅坚决拒绝剪新潮流行的发型,因为他无法认同,那种与传统相违背的发型。
在外人看起来,陈师傅可能会有些古板,但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对传统的继承与坚持。那他可会担心,这种理发的手艺就在他这一代失传?陈师傅回答:不担心,因为剪发的手艺就在传承中发展,自然会有后人继续发扬光大。
过去他做学徒时,学拿剃刀和剪刀各要半年、学磨刀还要三年,都未必能够出师。试过有人跟他拜师,但都是坚持不了,最终选择了放弃。因此他并不认为现在年轻人,还能像他以前那样吃苦学习。
但是有年轻人过来请教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去教的。曾经有三个20多岁的年轻人慕名过来,一个人剪头发时不断求教技法、另两人则拿手机同步拍摄。陈师傅足足耐心地指导了一小时,之后还让对方加他微信,有不懂的话可以再问。
陈师傅谨记的是师祖代代相传的“天道酬勤”:成功不分男女、不分年龄,只要肯拼搏,就有机会可以成功。像有出师了的徒弟到香港学习“美发沙龙”后归来,不选择继承老店而是到外面继续把手艺发扬光大,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如今,东方理发店已经不仅是一个理发店,还成了一个旅游景点。陈师傅在旁做起了小食店,招呼远道而来的游人或熟悉的街坊。这已成为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他说假如有人愿意接手的话,他会把店转让出去,但自己将会继续留在这里服务大家。
在瞬息万变的潮流中,理发师们总在创新发型,创造美好生活。
东方理发店,独守一门旧时手艺,在岁月中静默100年,过着宁静生活。
这两种,印象君都觉得非常美好,都很喜欢。你们喜欢哪一种呢?在汹涌向前的时代里,这些坚守传统的手艺人,你想对他们说什么?快留言给印象君
文:印象君 微信:gjgy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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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国信信扬律师事务所 段世政律师(电话:13922250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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