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余华是一名牙科医生,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手握钢钳,每天拨牙长达八个小时。他干了五年,观看了数以万计张开的嘴巴,感到无聊之极,倒是知道了世界上什么地方最没有风景,就是在嘴巴里。
之后,他开始写作。很多人知道他,应该是通过《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但少有人读过他的短篇小说《鲜血梅花》,这是一篇以古典武侠复仇故事为外衣,以探究人的存在与迷失为内核的小说。小说讲述了一个少年阮海阔因父被杀,成年后为父亲复仇的故事。
在江湖上,阮海阔一直走,为了找寻母亲所说的父亲生前的两位好友,直到最后他发现杀父仇人早被人杀死。所以他做了什么?Nothing ,只是不断地寻找。
余华完美地解构了复仇故事,在《鲜血梅花》中极端弱化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性,他只是重复一个少年不断地寻找,中途生了场病,暗示一个道理:人的所有行为都毫无意义。主人公不断地寻找,就是余华对自我存在的深刻审视。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余华《活着》
我的悲伤还来不及出发,就已经到站下车。
——余华《第七天》
柏油马路起伏不止,马路像是贴在海浪上。我走在这条山区公路上,我像一条船。这年我十八岁,我下巴上那几根黄色的胡须迎风飘飘,那是第一批来这里定居的胡须,所以我格外珍重它们,我在这条路上走了整整一天,已经看了很多山和很多云。所有的山所有的云,都让我联想起了熟悉的人。我就朝着它们呼唤他们的绰号,所以尽管走了一天,可我一点也不累。我就这样从早晨里穿过,现在走进了下午的尾声,而且还看到了黄昏的头发。但是我还没走进一家旅店。
——《十八岁出门远行》
十三邀节目首次集结出版第一辑
《偏见》上市
“我总渴望另一种人生,一个水手、银行家或是摇滚乐手,总之,不是此刻的自己。采访是满足这种渴望的便捷方式,在他人的叙述里,我体会另一种生活……”许知远在《偏见》序言里,谈到做“十三邀”的初衷。
十三邀节目首次集结出版第一辑——《偏见》上市。之所以书名为《偏见》,是因为这本书中保留和再现了许知远在《十三邀》中一直强调的——带着偏见看世界。
然而,“偏见”并非字面这样扁平,有其丰富的内涵,它是高傲的、自省的,佻达的、禅静的,机心的、童真的,逐利的、遁世的。
十三段访谈的文本,像是十三段迥然不同的人生体验,高低错落,徐徐展开,在不同的维度切中时代的脉搏。
在《偏见》一书中,除了《十三邀》剪辑后的精彩呈现,其实更在于镜头外你看不到的东西:每次访谈完一位嘉宾后,许知远都会写下一段采访后记——介入之后,他再次将自己抽离出来,作为一个旁观者,更为理性深入地思考。而这些内容,都会被收录于《偏见》中。
谈话自有它的内在逻辑,它逼迫讲述者勾勒自己的轮廓、探视自己的内心。判断很可能片面、浅薄与武断,但背后,是许知远对他人与时代真诚的理解欲望。
断章截句地发出几声嘲笑似乎太过忽略许知远的穿透力与洞察力,正是《偏见》这本书,将十三邀的丰富和意义,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点击阅读原文,在他人的叙述里,体会另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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