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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制片人魏君子详解《奇门遁甲》的前世今生(内含衍生品福利)

作者:影视独舌 来源:影视独舌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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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做有价值的思想分享


来源:四味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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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轮值毒叔

卫道骑士·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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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的最初动力

李星文:我们都管魏君子叫老魏,在五六年之前,大家都是媒体人、新闻人、评论人,是对电影有热情和兴趣的一群旁观者,观察者,但是我们知道老魏是我们这拨人里唯一转行之后,拿出了大块头作品的人。自2011年起,耗时6年筹备一部电影其实很罕见。那《奇门遁甲》从筹备到上映,最初的动力从哪来,周期为什么这么长?


魏君子:《奇门遁甲》的筹备可能跟大家所想的时间不一样。因为2011年我还在做媒体,那个时候我还在新浪网,大家都是喜欢电影,做电影报道,策划,评论电影。那个时间香港电影人开始北上,我就成为其中一个桥梁,我是研究香港电影的。香港电影人觉得我很懂他们,然后我又是在内地做电影的一些产业报道,他们也认为我比较懂内地的市场。因为这种关系,我就与香港电影人合作比较多,在做媒体的时候,也帮一些香港电影人主导创作的电影做一些策划工作,有文学策划,也有电影宣传,在那个期间就开始跟他们产生了很多交集。


李星文:你们唐山人的口音非常有特点。


魏君子:对,赵丽蓉的口音。从影迷到评论人,再到媒体人,我并没有想过要做电影,有时候时势使然,我在老家在写电影评论的时候,那时候是BBS,因为有网络,我才知道原来有一个这样的世界,是可以天南海北大家一起聊的,那打开了这片天,然后到北京又发现做了媒体之后,世界又不一样。无论是做媒体还是做电影,我都不是科班出身。我永远是不断打开窗户的状态,没想一开始就做电影,有人说我完成了我的电影梦。我是有电影梦,但肯定没有那么早,因为之前乡下小子没有打开过世界,不可能有这个想法,当开始与香港电影人合作,参与他们的创作和整个工作环节当中,你也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我自己做一部电影,要做什么呢?这个念头就是从2011年开始,然后这个念头持续了两年,我想做一个奇幻的?还是跟武侠有关的?看了西方的超级英雄电影,我是不是可以把超级英雄跟中国的传统文化结合起来,这个念头是从无到有。开始我想做中国传统文化题材的,最后定《奇门遁甲》用了一年时间,然后开始创作故事的时候,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那这两年中间变化很大,我2013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媒体,开始做自己的电影策划公司,当时跟方励合作,正好方励当时电影公司有两部戏,一个叫《后会无期》,一个叫 《万物生长》,2013年开始运作就是《后会无期》,2014年是《万物生长》,中间跟李玉还在做其他的创作项目。


李星文:但中间生产的过程就交给导演和他的团队去了,你就不为这些事操心了。


魏君子:这个我不去管的,都是前期的,然后是后期的宣传,中间的制作是没有真正去做。


先组班底再找资本


李星文:是不是也有一点畏难情绪,感觉选题、策划、剧本创作这一段跟自己原先的文字生涯,相对接壤的地方比较大,所以很有信心,宣传跟媒体的交叉度也比较大,但对于中间生产的纷繁复杂的过程是有一点点畏难心理,所以没有一开始进入。


魏君子:对,而且我是《奇门遁甲》的投资人制作人,我是这部戏的制片人,但这部戏是由徐克和施南生电影工作室来承制制作的,我当然也是全程参与到整个环节中,但我们毕竟是评论人媒体人出身,我们根本就不懂得电影真正的制作环节,所以《奇门遁甲》是我的第一部戏,那第一部戏我基本相当于操盘、融资,我虽然是这部戏的投资人,但我后面站了很多投资方,我自己不是有那么多钱去做这种事情。


李星文:他们的多股资金汇集到你的身上,六股真气都加持到你身上。


魏君子:由我来发功,但这跟于冬、曹华益是完全不同的,我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因为我后面有多道投资方,我也是这部戏的制片人,也全程参与,但是是电影工作室真正切实地执行。其实从另外一面印证,我毕竟不是最开始从事这个行业,当你转型到电影,开始投入到整个环节当中,你要找一个你认为在这个行业里面比较专业的团队来做这个事情,而不是我来做,也管不了。


李星文:那这是不是同时也是学习的过程?这一趟走下来,跟以往肯定一个巨大的区别。你在宏观操盘的同时,其实也近距离地观察了它全过程的生成,所有的细节来龙去脉,至少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魏君子: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大的经验,因为整个电影《奇门遁甲》,我是站在一个最高点。2011年开始构思《奇门遁甲》,其实到2013年,我自己开始做电影的时候就在帮方励,帮韩寒,包括郭敬明的《小时代》,我也有参与文学策划这些事情,同时我自己开始有了一个电影梦,想做一个属于自己趣味的故事,那些都是帮他人做嫁衣裳,你帮人做文学策划,但宣传都是他们的。那我自己做要努力。我觉得我进入这个行业有这样的机会,那时候我就想得由谁来帮我完成这个梦?现在不是流行项目书,我就做项目书,PPT。


李星文:去忽悠。


魏君子:对,可以这么说,基本上你做这种题材,A号人选基本上就是徐克。


李星文:你是先考虑找到最核心的主创人员,而不是先去找这六道真气的投资老板。


魏君子:很简单,根据你当时所谓的地位,和进入行业的资历去找,我拍这样一个题材,所有老板也会问,你想找谁来拍?所以你一定要反过来。


李星文:先把创作人员的班底组好。


魏君子:对,一定是先组一个班底,然后再找钱。包括我现在做的所有项目,我现在后续都是,先找班底再找钱,因为我觉得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关键是那个班底能让资本产生信任,这是很关键的。


说服徐克的曲折过程


李星文:说服徐克这个过程是轻易还是艰难?


魏君子:我觉得也有缘分和时运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徐克导演,包括其他的香港导演,我们在做媒体人,做评论人的时候,都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但也仅限于认识,大家可以在一个场合上一起吃饭聊天,但真真正正谈到一个项目的整个过程,其实是挺难的,我相信很多由媒体、评论转行的朋友是感同身受的,我是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就是我2012年正好是张彻导演逝世十周年,在短短的两三个月之内,我在上海国际电影节大师班,做了一个张彻大师班的影展,然后我又在那两三个月出了一本书叫《武侠大宗师:张彻》,因此徐克导演和吴宇森导演,第一觉得我有对香港电影的情怀,有那份心;第二就发现我效率挺高的,因为我跟徐克导演一起聊天的时候说,今年是张彻导演逝世十周年,我做点事吧,然后我说我来做,结果一年我折腾了那么多事。


李星文:他当时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这个事可能成,也可能不成,因为内地的大忽悠他见得太多了。


魏君子:可能是,因为那年香港也没有做纪念张彻导演的事情,我折腾了一年,然后效率很高,《武侠大宗师:张彻》那本书在内地版出的时候,我请吴宇森和徐克两位导演在百老汇电影中心跟大家做了一个分享,还是会员制的,不做媒体对外开放的,本来我就是跟他俩打了个招呼,我说这电影中心的会员是真正的影迷,结果俩人都来了,也没有媒体,就挺好的,结果第二天他们就说,你过来,我跟你谈点事,因为那个机缘,我就参与到徐克导演和吴宇森导演合作的计划当中,就成了徐克导演电影工作室编外的一个工作人员,很多事情他都找我去弄。


李星文: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这就不一样了。


魏君子:他主动提出来的,他后边有一些项目或者怎么样,相当于做一个策划的一个工作,就变成你跟他一起工作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多,每周可能都见面,那我自己开始在做《奇门遁甲》这个项目就在想,我要跟他提一提,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因为那个高峰就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不试一试?不行就找其他人,我的心态还好。


李星文:当时徐克已经在内地的市场翻身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已经出来了。


魏君子:对,他那个时候正在筹备,马上开拍《智取威虎山》,所以我就在那个时候,就是开拍《智取威虎山》前面,我就跟他讲,我说我现在在做一个电影叫《奇门遁甲》,他说这个好玩,因为我觉得《奇门遁甲》跟我们最大的缘分就是,马上他有一些想法,我说我也有一些想法,一些构思,我俩一碰,他说这个值得搞,我说值得搞,你要不要做?做啊!我说,那我现在已经在立项了,他说,立项成功了赶快告诉我,我说,那你要是做,咱们怎么往下做呢?《智取威虎山》的时候,他说,我后边周星驰有一部,已经在谈,然后华谊影业还有一部,就是《狄仁杰三》,所以他说这个时间,一拍拍好几年了,他说,而且你这个叫《奇门遁甲》,我建议找八爷(袁和平)做导演,我做监制,我们来一起做这个事情,我说好,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跟他讲,我都有跟八爷讲过这个事情。因为我跟袁和平导演也是因缘际会在一起搞一个项目,也是我做的一个剧本,他也很想拍,但中间就因为种种原因就搁浅了,所以我跟袁和平导演也一直保持着联系。然后我在做《奇门遁甲》的时候又一次见到,构思的时候,我就见到袁和平导演,我说我现在在做《奇门遁甲》,当时袁和平导演就说,我当年1982年那部《奇门遁甲》在香港以及台湾东南亚是非常成功,因为成功他拍了几部续集,当时甄子丹刚出道的时候都在它的续集里边做武替,他说,我一直想再做《奇门遁甲》,但是内地过不了审,他应该试过,就一直过不了。


李星文:他是偏于鬼怪邪术这一类的。跟《降头》之类的,属于一个系列。


魏君子:可能,因为那个时候他真的动过几次,别人也找过他,但都是因为种种原因,在内地就。


李星文:立项都很难成功。


魏君子:立项就立不了,我说,我在做这个事情,然后那时候袁和平导演是不信的,那么多人找我,我自己也试过,内地都过不了,立不了项,所以那个时候我跟袁和平导演有这个由头,那我再跟徐克导演讲的时候,原来他也推荐袁和平,我说那太好了,我再跟袁和平讲,但是我去跟袁和平导演讲的时候,我已经拿了立项的通知,我说,我已经拿到了,然后袁和平说,哇,真的拿到了,我说,还有徐克导演愿意来做监制马上一拍即合,就很顺,是2013年中旬。


李星文:水到渠成了。


魏君子:我以为水到渠成了,实际上不是,因为找徐克导演的人太多了。


李星文:对,他不是2007、2008年时候的徐克了。


魏君子:对,那个时候就觉得,又在忙《智取威虎山》整个的筹备,马上要拍,你抓他的时间很少,可能同时后边还有几家也是想找他做监制,你得排着队,同时开会都有可能。然后他也很认真跟你聊,而且徐克导演是不会上来就跟你签约的,他答应你,你的故事,构思要能够刺激他,如果听完你这个故事,他没什么反应,那就。


李星文:先再继续回去排队,不一定排哪去。


魏君子:就很麻烦,所以我那时候就见到好多前辈在徐克的电影工作室,有个导演我就不说谁了,在徐克的电影工作室旁边的一个会议室,他在上面写着某某电影筹备处,我跟这导演还熟,我说,导演您这怎么回事?他说,我找徐克导演做监制,但是徐克导演太忙了,但是我就沙家浜扎下根了,我就天天在他这个工作室,我在这做饭,只要他有空,我就跟他谈,就直接在这做筹备处,我跟他是同样的起点,我没有他这么。


李星文:但你是电影工作室的编外人员,不用筹备处,你人可以扎在这,泡在这,耗在这。


魏君子:也没有,都是有事来找他,我觉得我们自己有对自己的一个很好的评估。可能我们的能力不知道能到哪里,但是我们够勤奋。我们跟徐克每开一次会,他肯定会提出一些想法,甚至是脑洞,我们马上回去做出一稿,马上去刺激他,这样我就算是从零开始,会变成1,1会变成1.5,但我永远在推进。但有的找他,你拿了一个很完整的剧本跟他一说,你都觉得很成熟,他说,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就懵了,懵了之后,当然你也想跟徐克导演合作,回去你写一个月,写一个月再回来,徐克导演那么忙。


李星文:忘了上一个新的想法了。


魏君子:他看到这个,我觉得还有一个新的想法,然后你又去一个月,就永远是在零,那你原地不动的,但是我呢,徐克导演一有一个新的想法,好,最迟一周,可能最快三天,又找他,跟他能连上,就这样长期不懈地跟他磨合。


李星文:鱼七秒钟的记忆都可以连得上。


魏君子:有可能的,你不能让他那七秒钟记忆断,所以这是一个非常煎熬的过程,而且他在拍《智取威虎山》的时候,你跟他聊,他也不在那个。


李星文:心不在你这。


魏君子:他在戏上,那拍完《智取威虎山》,整个后期非常赶,一定要在12月15号上映,所以那个时间我们去找他,其实进度也很缓慢的。《智取威虎山》上映后1月份,他如释重负的时候,我们再去,还没去找他,我记得那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我在医院里躺着,他突然给我发了个微信,他说我有新的想法,我说你还有,他说,这次我找到了,我说,好,结果他这次是真的找到了,但是这个找到不是之前我们的那些。


李星文:就是把所有找不到的那些已经全给他了。


魏君子:试错,永远知道你这样不是我要的,这不是我想的,那么他把所有不是他想要的《奇门遁甲》的通道全部都否掉。


李星文:他找到的是什么?


魏君子:他找到的就是《奇门遁甲》从哪里来,我们现在做的所有的奇幻题材,不外乎捉妖降魔,但是妖和魔从哪里来,因为我们永远是在这个世界。


李星文:所谓世界观的建立完成了。


魏君子:对,因为世界观的建立就是武侠世界和奇幻世界的建立。那他现在又加了一层,就是所谓天外文明的建立。


李星文:科幻,科幻元素进来了。


魏君子:有一点科幻元素,其实他在整个创作过程中,他都在想我们怎么样做得不一样,因为不外乎就是在古代世界妖魔横行,就是人与妖的斗争,但是妖是怎么来的,另外武侠世界的武林高手打出这个掌,打出那个剑气,他说,怎么可能,人类练多少年也练不成的,那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可能是来自于一些特别的修炼,但这个修炼可能是外星文明,借着他们去做的事情,我说这就很特别了。


李星文:对,我听完了都觉得有点,跟以前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徐克导演是这么重视来龙去脉和逻辑自洽,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天马行空。


魏君子:他其实是先找,但是放到他的电影里面,依然是天马行空。


李星文:而且最后发现看完片子,这也不是那么重要。


魏君子:但是那层底很重要,如果你找不到的话,不会刺激到他整个戏的创作。另外他在这里边,因为其实整个戏大家看完之后,就觉得节奏非常快,信息量非常大,因为徐克以前的电影,包括《新蜀山剑侠传》也好,我做评论人给他是四个字的评点急管繁弦,急管就是节奏,繁弦就是枝叶,他想在一部戏里边承载的东西非常的多。那我跟他合作过程中,我也是很注意。


李星文:做减法。


魏君子:当然肯定是有减法了。我说我会去找到以前跟他合作的人,像咱们讨论完了之后,这种对谈,还有一些会议记录,我会找回去看,他们跟徐克合作,跟我跟徐克合作做一些对比。比如我看到《新蜀山剑侠传》的时候,那个时候聊,他们最后的一场大战,就是当年郑少秋、林青霞那一版。


李星文:那是1980年代初的事。


魏君子:那个也在,他们跟编剧的会议记录,也在讨论外星文明,然后最后一场大战也有奇门遁甲,但是拍的时候就没有,但是在讨论的时候我看热火朝天的,所以你就明白你跟徐克导演讨论,讨论一定要天马行空,那脑洞开到比现在这个戏更要无穷大,所以这个戏已经做了很多减法,该怎么去做的。当然徐克导演他一直有一个说法,他说,我不是所有题材都这么做,因为叫《奇门遁甲》,你一定要出人意料,不能让人猜到,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既然叫《奇门遁甲》,一定是要跟中国传统的文化做一个结合,那我们这个戏里边,整个叙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所谓的叫缀联式,或者叫珍珠串线式。因为我们找演员的时候,我们跟演员也讲,我们这个戏从来就不是一个男主角或者女主角,从来都是双生双旦,从来都是群戏,就像《水浒传》一样,先出一个史进,引出一个鲁智深。


李星文:那是单线叙事。


魏君子:我们是一个单线叙事,但是这个人物就是进来,最后一个任务,因为有了这个,我们整个后期开始做的时候,我们就说不如用章回体,章回体是最后定的,但是一开始我们的叙事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们那戏里边有一个《清明上河图》,但是我们又非常搞笑的说,还有一个“清明下河图”。《清明上河图》就是中国绘画的一个高峰,它在老外来看就是一个叫散点透视的结构,你一个人或者一个画家,你的视角不可能把那么大全都画出来。而我们在开始做的时候说,《水浒传》就是我们北宋的那个时代整个背景,那我们把传统文化要放进来,一些艺术的结构也放到了里边来,做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说到底,徐克导演在我们整个创作过程中,他真的是有意识的要加进传统文化的一些构思,当然我作为其中的一个创作者,我最早给他一个非常完整的剧本,那个剧本袁和平导演也都很喜欢,是一个单线的,是一个男主人公英雄成长的故事,是好莱坞化的那种超级英雄故事,但是跟徐克导演在碰撞的过程中,我觉得他那种想法,让我感到瑰丽玄奇,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而且你要考虑到他来做。


徐克与袁和平的合作


李星文:他这个监制似乎跟别人那个监制不一样,他监制好像监得特别实,参与特别深,管得特别细,当然我看署名他也署了编剧的名字。


魏君子:他在这部戏里边,第一是编剧,然后是监制、剪接、配乐。


李星文:甚至现场是不是也拍了一部分的戏。


魏君子:他是现场的一组导演,本来我们在拍的时候,他跟我讲,因为我们3月20号开机,他说我帮你在整个剧组盯到4月底,然后我就要去筹备我的另外一部戏,因为那边都已经宣布了,结果到4月底的时候,他就说,我要帮袁导一起完成这部戏,就跟那边又去做了协调。


李星文:是因为按袁导的进度的话,没法如期地杀青了?


魏君子:其实也不是。


李星文:他又有新的想法了。


魏君子:也不算有新的想法,因为他跟袁导那种合作很有趣,因为我们记得我们做倒计时的时候,都有他的那种手绘。


李星文:手绘版都很详细了。


魏君子:他都已经全部画好。但是有一个问题就在于,我们这个戏的想象力是非常厉害的,无论是在特技上,无论是在整个剧情,我们场景也非常多,那这么大工作量的这种情况下,袁导要去执行下来,其实难度非常高,所以徐导是为了保证他想象的那些东西最后能完成。


李星文:完成度。


魏君子:完成,所以他就相当于跟袁导一起来合作,把这个戏完成。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因为徐克导演以前在电影工作室的时候,他的《倩女幽魂》、《笑傲江湖Ⅱ:东方不败》、《新龙门客栈》都是监制。但是我们也知道,他在这里边的这个作用是非常大的,但是到了现在,如果他还以这样的方式跟其他导演合作,我觉得可能只有袁和平导演,因为他们多年的这种默契和老友的这种关系才能合作下来,所以我特别欣慰。我想如果是同样的这种组合,同样的监制管,这么具体的事情换另外一个导演可能就不好说了。


李星文:我也确实是看下来,第一印象也许就是最淳朴的,甚至也可能是最准确的一个印象,觉得这部戏里徐克导演的风格,要更加明显和覆盖一些,袁和平导演个人的那种,尤其大家老说的拳拳到肉,相对遵循物理力学原理的这种动作会少一些,可能跟你说的这个是有关系的,这种工作方式。


魏君子:最后袁和平导演在整个宣传访问的时候,也被问到说,如果《奇门遁甲》是个小孩的话,你觉得他更像谁?那袁和平导演就说,那六分像徐克。确实是,你想整个手绘分镜头,相当于袁导是要把他想要的那个执行下来,是这样的一个合作方式,这也是一个导演的工作。当然我觉得香港的动作指导是有这样的一个传统的,它更接近好莱坞的这种工业化的那种,就是制片人中心制,导演就是完成他的工作,而徐克是监制,其实监制在好莱坞是没有这个岗位的,也是制片人,所以他们是这样的一个合作方式。



项目总控师


李星文:对,你刚才说到你是站在整个项目的一个制高点,总体来把控这个项目,那所谓这个制高点又是什么意义?


魏君子:其实制高点很简单,就是整个戏所有的合约都在我这里过,包括投资合约。


李星文:就是请人。


魏君子:演员合约,然后你的制作合约,你这个戏的所有动向,因为你又是这个戏投资的代表,你又是这个戏的制片人,所以这个戏你不管是全过程,还有所有一丝一毫的,因为有时候监制他可能不管钱的,管钱的不管创作,管投资的他不知道在这里边,到底现场发生了什么,我全都知道,所以我在这戏里面是全局视角。


李星文:有点像黄建新这个监制扮演的角色,因为我采访他的时候,我原先以为他这个监制更多的也是,接近于徐克那种艺术把控的监制,他说,不是,只是说我干的主要还是制片人的活,我就看两张表,一个是财务报表,一个是进度表,这两张表有时候还是合一的。我看你也大致是这样,其实几乎所有的动态都要通过这两张表来体现。


魏君子:还不止,因为我这戏的投资方众多,所有的投资合约,投资也要有这种联合投资,投资合约也是我从头到尾弄的,从这个戏攒局都是我,找到两个导演,原来徐导是跟乐视有这样的合作,我要跟乐视去谈徐导的合约,然后徐导说剧本OK了,去找演员,然后四个主要演员是我去谈的,这些是制片人的工作,那我其实作为一个转行的,咱们做策划,做编剧的,你跟演员谈合约,你会吗?


李星文:不要被经纪人一下给算死了,那都是铁算盘。


魏君子:那都是铁算盘,包括谁先开价,这就跟买菜似的,谁先开价,谁后开价,怎么砍价,我哪懂,我都是懵的。


李星文:但是你有一个自学成才的懂财务的夫人。


魏君子:不是。这个不是她。这个没有办法咨询,你说的很多财务表那她看,但是谈这种就是施南生。


李星文:这个她擅长。


魏君子:对。施南生是太懂这个了,所以一说找演员,徐克说,你赶快去找这些演员吧,怎么办,我就去找施南生,我以为她会出马,南生就说,年轻人你要自己试一试,我说我第一次,我都不知道跟经纪人怎么去谈,她说,我来教你,她就把她这十几年怎么打交道,我就相当于《奇门遁甲》里面柳岩饰演的那个留言机一样,把所有记住,还做笔记,然后消化,坐到演员经纪人那里,第一句话怎么说,怎么开价,其实都是南生跟我讲好的。


李星文:中间有没有出现打乱你的程序了,脑子出现空白了?


魏君子:南生教得很细,如果他是这样,你怎么反应,他是那样,怎么反应。现在就真的很对不起那些演员经纪人了,后面有一个人帮我讲了好多事情,真的太难了。


角色选择与人物关系


李星文:最终找来的演员是你们一开始码定的期望找到的那些演员吗?


魏君子:基本是。我们最早定的演员是倪妮,因为倪妮一直跟徐克导演讲过,她很想演侠女,她想演徐克电影的侠女,那正好有铁蜻蜓这个角色这种侠女,然后我们也发现倪妮非常有英气,在内地的女演员当中,她也是我们觉得很适合的,所以最早就找了她,然后第二,我们要找那个小圆,小圆实际上是一个心理年龄只有14岁甚至更小的,但外表是一个芳龄20多的一个女孩,那这样的演员其实也挺难找的,就你在内地又要有这样的演技,又要有这种气质,甚至这种形态的很难找,所以徐导最开始也是定了周冬雨,冬雨那个时候还没有《七月与安生》,因为她刚刚拍完,《七月与安生》也没有上映,也没有拿奖,只是刚刚拍完,我对她整个的想法,印象都是停留在《山楂树之恋》,所以我当时还是有一点点小疑问,结果她来了之后,你就发现,哇,很厉害。


李星文:成熟了。


魏君子:真的演得很。我就说如果换另外一个,不一定能演到我们想要的那个效果。至于大鹏他是两个方面选到的,第一,诸葛青云这个角色他是一个江湖郎中,一出来就是扮猪吃老虎,骗那些怪病房,他是学医的,他是个郎中,然后他的任务又是去走街串巷,在市井江湖中寻找新掌门,所以他又是神算,所以他要在整个江湖里边要扮龙似龙,扮狗像狗,应该是很江湖、很草根的一个人,他来自于草根,因为他一出来是那样的。


李星文:不管是来自《屌丝男士》还是《煎饼侠》,这个出身都是能对上的。


魏君子:其实跟我们这个戏是比较接的。另外,那个时候他去客串了徐导的《西游·伏妖篇》,开场的那场捉妖,他演了一个像燕赤霞,留着大胡子的那种大侠去捉妖,那场戏实际上剪出来有十分钟,我看过是非常好笑,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整个片长的原因,只留了一分钟,因为那一次印象,让徐克导演觉得,大鹏是比较合适的。


李星文:大鹏好像是有这种能力,一跟大导演合作,就被大导演相中了,然后对他评价都不低。


魏君子:对。因为这两个原因,那这个诸葛青云就大鹏吧,其实我们这戏里边有一个挺有意思的设定,就是观众有的,我看他会说,那为什么铁蜻蜓会喜欢上大鹏,喜欢上诸葛青云是可以的,喜欢上大鹏是不是有点违和呢?我觉得我们这个戏里边,你看整个雾隐门,除了大鹏演的诸葛青云之外。


李星文:就没有青年男子。


魏君子:不仅没有青年男子,各个奇形怪状,就这么一个好的。


李星文:看上去相对正常点的。


魏君子:应该不错,那相当于在一个理工学校,就一个还正常的,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帅小伙刀宜长,这铁蜻蜓马上就有点摇摆。


李星文:把持不住。


魏君子:因为这是很现实的。所以我们这戏里面有好多细节,可能有些观众是看出来的,比如刀宜长一来,这诸葛青云很紧张的,你看我们这门规,就是打得越重,说明越有情,可是刀宜长入门的时候,诸葛青云……


李星文:一脚就踹飞了。


魏君子:没有。到诸葛青云是,脚到这轻轻抹了一下,然后诸葛青云到那拍拍肩,不错,可是到铁蜻蜓,一脚把你踹飞,有感情才踹得飞,诸葛青云没感情,其实很虚伪在那里,轻轻地来一下,因为对诸葛青云来讲,刀宜长的进入就相当于,他跟铁蜻蜓没有机会了。


李星文:但其实你们也安排了这个双生双旦,那就不是三角恋了,这是四角恋,就是诸葛青云也有他的摇摆,然后铁蜻蜓为了他的摇摆也有她的紧张,反正挺复杂。


魏君子:是复杂,但其实所谓的四角恋又不一样,因为涉及到小圆这个角色。


李星文:大鹏这边好掰得清楚,对吧?


魏君子:周冬雨和大鹏并不是恋情,接近于亲情或者是主人与宠物的那种感情,因为周冬雨设计的这个角色,她相当于是一个白纸,她一直在怪病房待着,她没有见过人,可是当她第一次见到诸葛青云的时候,就相当于一个小鸡雏,在这蛋壳里砰,就见到第一个人,哇,这就是我的亲人,所以当她见到这个大鹏说,突然赤身裸体她跟大鹏抱着,她说从来没有人抱过我,这感觉非常好。


对小圆复活的双重考虑


李星文:说到复活这个剧情的话,我就现在就问一下,感觉你们前头说了这么重视大世界观的搭建,但在一些小情节的转折上,似乎又不那么讲究,她的复活没有任何征兆,因为前头把大家的感情欺骗了,觉得这个角色要告别观众,告别雾隐门了,但是她复活没有任何征兆,唰就复活了,从坟里头出来,有点像那个《天地英雄》里,故事最后怎么把大魔头终结,可能靠人的力量终结不了,最后几乎是佛陀出来,上帝出来用一道白光,把王学圻割喉了,是不是有点突兀?


魏君子:我们是有两个考虑,第一,其实小圆变身的那只鸟就是九天玄鸟,这个九天玄鸟跟奇门遁甲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在中国古代的史籍当中,就是黄帝大战蚩尤,蚩尤用大雾来困住皇帝,然后九天玄女下凡,就是授皇帝奇门遁甲,然后大败蚩尤,我们的雾隐门也是这么来的,这也是我们整个的一个考虑,而玄鸟跟凤凰本就是同种,所以它的涅槃是在我们最早的一个考虑当中;第二,所谓反派最后的那场打,其实我们整个的高潮是从一之居开始的,就是那个蜀中唐门和烈火祖师出来,然后一直到后边乱葬冈,四大掌门加赤目白虎,对我们来讲是整个高潮,因为是一路打,只是中间小圆就算死了的时候,中间有三分钟,因为我们也曾经试过,我们后边怎么收的问题,前边已经很快的节奏了,如果后边又给你非常长的一个时间,观众又会觉得怎么还没完,前面已经打了那么久,这也是我们在剪辑上的一个考虑。至于突兀,我们是觉得赤目白虎拿出来那个御神机,那不是人类所可以去对抗的,只有能够跟奇门遁甲融合的小圆那个九天玄鸟才能够去对抗它,这就是一种快收,因为前面已经很快了,后边我们如果再拖,观众又会有另外一种反应,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再快一点。


文戏武唱与急管繁弦


李星文:对。然后我看了这个片子,感觉还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它的特效分布感觉是无处不在,比如在美剧《权力的游戏》里,它的特效因为是电视剧,时长非常长,然后特效又追求相当的效果,所以它采取了少而精的策略,关键时刻我来几下,一来我就很震撼,多数时候我还是实拍,但是《奇门遁甲》似乎就不是这样的,除了大打的地方一定要出现特效之外,平常的一些甚至是文戏,日常生活的一些场景,似乎也是遍布这种特效,那会不会带来成本的一个不可控,或者原先就是这么构想的,小戏大戏,文戏武戏,都要让特效来充斥吗?


魏君子:其实我们整个戏在拍摄的时候,就是实景加绿幕,因为有一些特效戏非常强,就直接就在绿幕上拍就好了,也不用怎么搭,可比如三生阁,包括最开始追鱼的那个屋檐上,包括太祖庙地陷,每一场都是实景加绿幕,对于徐克导演来讲,完全的这种绿幕,那个感觉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从一开始我们成本就不低了,因为你要搭景,你要跟绿幕结合,而且徐克导演一直有一个风格,就是文戏武唱,文戏武唱最简单的就是那场打耳光,我们那个打耳光是贯穿到结尾的,它是一种情感的呈现,但是他还是要用外在形体的这种去设计,我觉得这就很像他以前的《新龙门客栈》,金镶玉跟邱莫言要争风吃醋的时候,也要在屋顶上打,要互相抢衣服。


李星文:这非常好,是一种逆反思维。


魏君子:因为这是整个他的风格,所以我们这个戏里,你看每个人物都在动,所有的文戏是藏在里面的,就会让人觉得,特效好像无处不在,然后情节也非常快地推动,人物又因为不断地动,让大家看的时候,在追我们的节奏,因为有的戏会让你慢,就是怎么还不动,我们是快,这也跟徐克一直的风格有关,我看了全片之后,我之前对他的这种评价是急管繁弦,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在控制范围内达到最高性价比


李星文:我记得黄建新说到《林海雪原》的时候,给我讲了个故事,也是涉及到这个预算的问题,他说越拍越多,按照原定的计划,比如有四场大打,但中间因为有些小打出来以后,这个预算就眼瞅着要超,最后他就说,比划了一下整体前后那个节奏,取消一场大打,力保打虎上山的华彩,也能保证最后打的地方也够了,故事也不至于冗长,就比如在预算的数字内,他做了一个调整,挪移,把一场戏删了,然后挪到另一个重场戏上,最后发现效果还是很好的。那《奇门遁甲》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内部腾挪?


魏君子:不多。因为我中间也有类似的这种腾挪。比如有一场戏是在幽冥山庄里面,还有一台戏出来的,就是还有一些人物出来,我们在剧本的时候还有的,但是后来在整个过程中是觉得没必要,拍出来也是会被剪掉,那我们就把这场删了,其实在幽冥山庄有个戏台来的,然后又有一个景也是不要了,然后还有中间的一些戏,我们也觉得要砍掉,这都有可能发生。我觉得这戏的特效量确实非常大。而且我们整个戏这样的一个预算,整个跟好莱坞相比,如果是我们这么多的特效量,和这么多的景,和同样的题材,放在好莱坞就是A级制作,就是一亿美金起的电影,但是我们这个电影真的是好莱坞这种制作的几分之一的预算,在这个只几分之一的预算,我们又要做出好莱坞的那种级别或者量,其实对于导演这种专业度的呈现,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只拿了相当于好莱坞几分之一成本的好莱坞的预算,他又做了这么多。


李星文:这可能就是徐克导演加上袁和平导演的价值所在。


魏君子:对。


李星文:它的这个视觉奇观,这种构造能力,然后又在东方预算的这个控制范围内,能达到一个最好的性价比。


魏君子:是的。我在这行业也待了三四年,我也是见到很多人就聊,如果拍同样的题材,讲他的那个世界,它的那个特效,应该是会非常厉害,但最后有的没有做出来,有的做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做这个戏,我找到这两位导演,而且是他们在这样的级别,还是这样的年龄的情况下,大家能有一次合作,对于我来讲,真的是非常大的一次挑战,作为第一部来讲,我已经认为很好了。



香港电影的癫狂奇趣


李星文:你是一个有福报的人,你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加持了。还有你刚才也说到,徐克导演的特点是急管繁弦,信息量非常大,单位时间内能交代很多事情,这一直是他的一个特点,也是优点,但可能对于一些观众来说,比如习惯于看电视剧的观众来说,这就可能有点太快了,你们可能也想了一些办法,比如最后用这章回体来提纲挈领,可能也是在做这方面的一些,不叫补救,是一些提示,但尽管如此,似乎现在从目前的观众反馈来看,有些观众觉得看不懂,太快,甚至说有点乱的这种反馈,你怎么来回应这个问题?


魏君子:我是觉得既然你找到徐克导演来做这个事情,他的这个趣味和他对于电影的那种,你说叛逆也好,或者是那种创新精神也好,你就要保留他那个,你要发挥他的那种天性,然后在你自己能控的范围之内,跟他去做一些讨论,或者是取舍,最后呈现出来的,我是自己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看徐克电影比较多……


李星文:你不是个普通观众了,这片子你看了至少应该有两百遍了?


魏君子:有这么多,所以也可能是我看的比较多,因为我也是创作者之一,我不会觉得太乱,当然在这期间,我们也找了好多的观众,包括投资方也来看,他们也不觉得这是特别大的问题,因为你看这部戏的时候,你就是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一会儿第一场追鱼,马上第二场就是雾隐门,然后下边就是怪病房,它会像一个游乐场一样,很多好玩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你玩了这个又有这个,它不像一个常规的剧情片,它像一个游乐场,各种好玩的东西取你所需,我也看到很多观众的反应,但是更多的观众就说这戏太好玩了,这就是徐克一贯的作风,他任何的一个电影都会给你这样的东西,这次我觉得他有点加磅加料,给的有点多,会让观众不适应,但是它整个的好玩程度,我们还真的是比较认可的,我们之前做的这些事情也是他的优势,因为你不能遏制他的这种想象力,而且我们在这部戏里边,也是刻意想回到以前80年代香港黄金年代那种电影的那种所谓的叫游戏精神,我叫颠狂奇趣,我一直觉得这是香港电影最可贵的传统,那个传统一旦起来之后,它每一场都会给你做到极致,因为当徐克跟我去讨论整个戏创作的时候,他一捋整个故事的结构,我就笑了,因为我以前做媒体的时候,我去跟香港电影人去讨论,就是我去跟他们说,你们当时是怎么创作的,我跟麦嘉、黄百鸣和高志森,就是都探讨过,他们的新艺城的整个创作方式叫九本制,新艺城神话里面专门去提过,就是如果一个电影是90分钟的话,他把它分成是每十分钟为一本,在这个一本里面,要不然就要有奇观,要不然就要有情感,就是让你情感上打动你,要不然就好笑 ,这十分钟如果没有这些,或者是其中的一个元素,观众会坐不住,到十分钟怎么什么没有,要好笑不好笑,要奇观没奇观,要情感没情感,我上个厕所,走了。


李星文:这确实做到了。


魏君子:所以这是香港电影,也是1980年代新艺城能够成功的一个关键,所以它每十分钟里面,要不然把奇观给你做到极致,要不然我就好笑,要不然我就是催泪,反正就是在这个层面上就无所不用其极,然后在这十分钟内,牢牢地把你观众给摁到这,然后这十分钟满了,下十分钟又是,看以前的香港电影就像游乐场一样。


李星文:其实大家寄望于徐克的也就是这样的,就要有层出不穷的好看的东西, 倒不是说对他有非常严密的逻辑要求,或者说有非常深邃的那种思想表达,也不是这么要求。


魏君子:那个不是。徐克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或者是照本宣科,你说是这个戏剧结构,他难道不懂这个所谓的头身尾的三一律的戏剧结构吗,但是有什么好玩的,每部戏都这样,就不好玩了。


李星文:所以这回他一上来说要把这个世界观建立的这么严密,我倒有点意外。


魏君子:他不是要严密,他是要先把这个世界搞清楚。你看他跟高晓松对话,他也是用了很长的篇幅,讲整个《奇门遁甲》怎么样,当时我听完了之后,就说他比我当时在创作当中又发挥了,就是他永远会有一些新的想法,我不觉得他严谨,但是他会去想,但是我在创作的时候,我会帮他去补整个的一些细节。


超前的《奇门遁甲》是否有续集


李星文:但是以往他这种天马行空可能是建立在一个大家共知的IP,或者熟悉的故事,比如两部《东方不败》,那也是飞扬得很厉害,什么日本浪人全进来了,苗族起义都进来了,但是至少那个原有的核、人物关系什么的,大家心里是有底的,《新龙门客栈》也是这种情况,甚至《狄仁杰》、《林海雪原》都是在一个熟悉的旧瓶里头装上新酒,是个完全原创的东西,宏大的一个原创的架构,再加上这些它层出不穷的视觉奇观,这回的信息量是超前的,绝对是超前的。


魏君子:是超前的,因为有人也在说,你这个跟《新龙门客栈》,跟徐克以前的怎么去比,我说其实《奇门遁甲》还是原创,因为《奇门遁甲》跟那些的最大不同是,那些是有一个经典的人物关系,或者是有一个主要的人物,让大家能够耳熟能详,而《奇门遁甲》就是这四个字,每个人对奇门遁甲的理解都不一样。


李星文:跟1982年版的《奇门遁甲》几乎没有关系?


魏君子:没有关系。完全是一个新的原创。


李星文:所以要想消化这么宏大的结构,可能就需要拍出一个系列来,不断地完善,不断地延续它的故事,然后把世界就像拼图一样再建构起来,不管是所谓的魔戒三部曲六部曲也罢,漫威的超级英雄宇宙也罢,它也都是多个拼图,多个碎片组合起来一个完整的世界观。所以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有考虑拍续集的打算?


魏君子:其实也有在谈一些网剧,续集都在谈,因为我是觉得这里边每一个人物都挺完整的,我们之前在创作的时候,都下过很多功夫,包括雾隐七子是怎么来的,就长得一个个奇形怪状,然后各有技术,但是在这个戏里,沦为了警察局女警司旁边的那些群众,从我的好奇度来讲,他们也有他们的故事,如果未来有可能,也可能我们先做网剧,因为网剧可能时间就更充裕,去把每个人物讲清楚,那我们把这讲清楚的时候,我们再去做续集,观众对这些人物是怎么来的可能就更清楚,就也有这样的一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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