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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塑料袋露出一只人手,竟是残肢!14年前的分尸悬案破了

作者:南方都市报 来源:南方都市报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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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2


没有身份信息、没有视频监控、没有目击者,线索极少。2004年12月16日,当广州番禺警方赶到一宗命案现场时,面对的是黑色塑料袋内的残肢。


11年后,DNA信息库比对中受害人信息,终于打开这宗命案的困局。警方在随后三年内,走过山东、内蒙、甘肃等十几个省市超5万公里的路程,终于一步步逼近了真相。 


2018年5月19日傍晚,办案民警来到了银川,敲开了兴庆区一间住宅的房门,最后一名嫌疑人李某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民警,束手就擒。至此,这宗发生于14年前的凶案终于告破,相关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 



案发:草丛里的残肢是谁的


2004年12月16日,番禺警方接到报警,称在大石街的一片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破损的黑色塑料袋,还有一只人手从里面露了出来,原来这是一袋尸体。如此惊悚的警情,番禺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立即会同辖区派出所赶往现场。


情况比想象中更为扑朔迷离。塑料袋内受害人的部分残肢已高度腐烂,经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应在2-3个月前。此外,现场并未发现有用的物证。由于地处偏僻,视频监控、目击证人更无从谈起,当年还在初建阶段的全国DNA数据库也作用有限。


办案人员又对周边地区和居民调查走访,对全区和邻近县市发布协查通报,并进一步排查近期辖区失踪人员,期望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可惜时间间隔太久,侦查工作的困局一时难以突破,这宗悬案,也就成了压在番禺警方心头的一块巨石。



突破:DNA信息库比中受害人 


得益于公安的信息化建设,2015年4月,刑警大队终于在DNA库中成功比对中了该案受害人阿治(化名)的信息。办案民警第一时间飞往阿治位于河南省的家了解案情。 


民警对阿治亲友进行大量走访调查了解到:2004年9月,阿治被朋友阿泽以介绍工作为名,从上海引至番禺后突然失踪。12月,阿治的残尸被警方发现。


警方立刻找到阿泽,从下午14时一直谈到晚上22时,阿泽终于将埋藏心中11年之久的往事一一道明。 


2004年,阿泽误入了一个传销团伙,为了发展下线人员,将阿治从上海骗到番禺。传销团伙将阿治接到“大石桥”附近的窝点里,当晚就对阿治“上课”。阿治得知是传销后当即提出离开,却被上线人员尚某(男,39岁,河南郑州人)、查某(男,37岁,安徽怀宁人)阻拦。随后,阿治和阿泽被团伙上线人员分离到不同窝点。 


2006年,随着执法机关对传销活动打击力度的加大,阿泽随团伙转移多地,后被家人发现后带回老家,脱离了该团伙。而阿治,却消失了。


事情过去十年之久,阿泽与当年传销团伙的同伙已无联系,尤其是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尚某、查某两人,阿泽也只大概记得当时内部成员相互之间的称呼。民警运用信息平台结合摸查,逐步缩小人员范围,再经阿泽辨认,终于查清了尚某和查某的身份。 


追凶:同学关系三名嫌疑人被挖出


办案民警回到番禺,调出档案一一比对,并前往中山、佛山等地,调取同期同类案件档案上千份比对情况。经多方印证后,这个已散落在全国各地的涉案传销团伙成员和架构,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其中,以吴某(男,38岁,安徽安庆人)等三名嫌疑人的信息排查过程最为曲折。


据阿泽透露,当年传销团伙中,有“吴经理”、“王老总”和一内蒙籍“主任”,他们关系密切。民警研判其可能为同学关系。民警在档案中找到疑似“吴经理”的人物,并最终确认其身份正是吴某,毕业于江苏省某专科学校。


顺着之前三名嫌疑人可能为同学关系的设想,民警启程前往该校寻找答案。经调取数千份档案,民警排查出王某(男,41岁,山东临沐人)、尹某(男,39岁,内蒙宁县人)两个可疑人物,也即是“王老总”以及内蒙籍“主任”。 



资料显示,王某毕业后,户籍资料从学校中迁出。多年以来,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行动踪迹。


办案民警来到山东,到其曾经的户籍所在村落走访调查,终于查出端倪。据群众反映,王某曾经在广东做过传销,还在当地卖过手机,一份旧合同显示,王某回山东后,就一直在冒用其哥哥的身份进行活动。 


随着更深入侦查,团伙另外四名犯罪嫌疑人王某(男,41岁,山东青岛人)、李某(男,43岁,山东沂水人)、程某(男,39岁,浙江嘉兴人)、冯某(男,38岁,贵州遵义人)的行踪,也已在警方掌握之中。 


真相:拒绝加入传销 被打死分尸


今年5月11日,警方开展统一收网行动。多个抓捕小组分赴山东、河南、内蒙、甘肃等省市,一举抓获了以王某为首的9名涉案犯罪嫌疑人,该团伙各级关键人员悉数落网。 


所有犯罪嫌疑人同时到案。面对民警准备充分的讯问,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陆续交代,当年阿治因拒绝加入传销团伙被禁锢后,被王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殴打致死,并被分解抛尸多处地方。 


至此,这宗14年前的悬案告破。目前,王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已被依法批准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南方都市报(nddaily)报道

南都记者 连楷 通讯员 熊信之 梁荣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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