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非的那几天,每天看角马迁徙。它们时而散落在平地,时而列成长长一串,从天际的一端连接到天际的另一端。同行的人讲,角马迁徙没有固定的月份,甚至几乎是实时发生的,草吃完了就到下一片有草的地方;等那里的草长出来了,就回来吃。
那景象也不全然如电视中显示得惨烈。我们总是会把大自然界最“震撼”的一面留在记忆卡中,疯狂奔跑也好飞沙走石也好互相踩踏也好,也无非是发生在狭长的河谷山间才会有的状况。一般来讲,是风吹草低走走停停状。我趴在车窗上,看它们吃饭,生小孩,去下一个地方。
东非草原上有好几种羚羊,身长小到30厘米,大到目测2米。你知道的,它们的宝宝生出来,有个15分钟就能跑动了(插播:《羚羊飞渡》是假的)。象是母系群居动物。一头公象长大了,就会被家族踢开,离群索居。姥姥带着妈妈带着一众妯娌带着她们的宝宝,变成草原上的一团灰色群岛。野猪在它们的脚边奔跑。野猪经常一家家地出现,把尾巴竖直升天,腿又细又短捣得飞快,形态非常好笑。
自然界是 Alive 的,这种“鲜活”只要近身便知——它们是形态各异的,它们是运动的,它们在去往它们想去的地方。
我不会把角马解读成庸众,很难从羚羊中感受到孱弱,公象并不孤独,野猪亦不蠢笨。它们因为在生活,而通通迷人。
我们不那么喜欢囚笼里的动物,哪怕它们承担着被观赏的需求。这件事就很有趣了,那些专供观赏的动物的观赏性,却不比无心为之的野生的它们。人们说生命是彼此呼唤的,呼唤的,或许是一种无差别的生命力。我们喜欢生命力,我们喜欢 Alive 的东西,我们想成为 Alive 的人。
可惜我们不是时时感觉自己鲜活的人。鲜活,在我们的生活轨迹中,逐渐变成了一种罕物,逐渐变成了黄金周去哪儿旅游才能怎样,买了怎样的设备才能怎样,跟谁去做什么才能怎样的罕物。这很OK,这很遗憾。
我们在周二让大家自报那些 Feel Alive 的鲜活瞬间。仔细一看,这些瞬间,真的是又小又美好啊
从宰杀到大快朵颐小龙虾的全过程
以下为详细过程:
买了五斤鲜活小龙虾,在剪第一支龙虾的脑袋时,阿弥陀佛都念出去了,一度要放生不吃了
后来咔咔咔全剪干净了,用啤酒炖出来的,和女朋友一起吃了4斤
好吧,我也是一个厉害的女生,然后,觉得,几百只小龙虾的生命换回了我的生命
——刺球
丧偶式恋爱--主动分手--又成了快活小仙女!
——张大顺迷妹
这个暑假可以说是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一个了
马上就要升大三,我却决定退学去日本学设计,这两天开始在北京培训上课
久违地拿着画板走在大街上,久违地拿着铅笔在纸上铺调子
“上课”“交作业”这样的字眼突然变得美好起来
虽然是繁忙的备考阶段,但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鲜活
——子焉马
最近让我感到“鲜活”的是,在晚上走出房间去了四公里外的海边
在这里呆了好些年一直不想出门,可是在网上看到一个招聘启事,招游泳馆前台
我本身是很内向的,但克服心理障碍去面试了
在等通知的两天里心情很好,走出了家门吹海风
——炸一个屁给你吃
做手术矫正腿型加拉长
在等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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