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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妖孽王菲：你49岁未成年的模样，真的很性感
文 | 国馆（guoguan5000） 图 | 锐景图库、网络
前天是王菲的生日，一晃她就要年过半百了。
知乎有人问，王菲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有个高亮的回答：
“这个问题提晚了，或者说知乎这个网站建得都晚了。晚得让那些对王菲深有感情的人，能一口气写出很长很中肯评价的人，早已经随着年龄增长变沉默了。”
她有多“妖孽”？她是首位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华人歌手，她把最佳女歌手奖杯拿到手软，横行歌坛三十年。虽然绯闻不多，但三段感情都大胆的让世人咋舌。
她仿佛不会老一样，在世人面前像只跳跃的精灵。
王菲结结实实的影响了一代人，她是歌手的偶像，明星中的明星，要说她不传奇，华语乐坛再没人敢再用传奇两个字。
01
王菲小时候就已经在中央电视台童声节目中，独挑大梁担任主唱。早早就有唱片公司找她翻唱邓丽君的歌，不管是早期的模仿，还是后期新编曲的专辑《菲靡靡之音》对邓丽君的致敬，都有种敬谢恩师的感觉。
《南海姑娘》《千言万语》《但愿人长久》首首皆是经典，她声音里有九十年代的回响。电视上播着陈红饰演的貂蝉，吃着冰棒，对孩子来说，就是清平调。
她的天赋，不是苦练来的，所以没有很多歌手身上的沧桑感和持重感。
电视剧和电影都不放过她，请她唱插曲。广为熟知的还有武侠类的《笑傲江湖》《宽恕》，电影有《梦中人》《忘掉你像忘掉我》《英雄》《幽兰操》《天下无双》《喜相逢》《诱惑我》。
她自在，微高的颧骨，圆圆的瞳孔，扁口狮鼻，微微皱起的眉头，透着对世界的好奇和疑问。她手长脚长，肢体动作活泼，在电影《重庆森林》中，无论是在档口擦窗户，还是偷溜进梁朝伟家打扫卫生，都是满屏的少女感。
你问少女感是什么，就是那种你不想跟她上床，但你忍不住观察她，靠近她，保护她的天真与洒脱。
她那种漫不经心的、游荡式的表演方式，与片中戴上假发努力使人看不出她是谁，和林青霞一比较，确实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爱王菲的人，一定会爱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画雀斑妆、晒伤妆、剪短发，在花园阳台穿着红裙；走在路上手舞足蹈，大声放着CD摇头晃脑，听着California Dreaming，时不时失踪，出现时惊艳。
02
王菲的声音，由甜腻的脂粉气，过度到港式口水情歌，是在1991年。
香港著名话剧导演林奕华说，她认识王菲，是从叫王靖雯开始。他第一次在电台听到《无奈那天》，一向对广东歌十分挑剔的他，竟然请司机把收音机音量调大一点。走在东区走廊的高速公路上，那首歌随着蓬蓬海风送进他的耳朵里。
林夕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也夸她，像是听到天上飘下来的声音。
初到香港的王菲并不适应，她跟黎明一起拜在戴思聪门下学习，但她对香港统一包装歌手模式的并不接受。
图片说明：同时期港味都市情歌较为突出的还有：《闷》《暗涌》《流星》《季候风》《只爱陌生人》《容易受伤的女人》《爱与痛的边缘》《给自己的情书》《Eyes On Me》
那时她化着浓浓的港式妆容，她身上重叠着关淑怡、梅艳芳、林忆莲的影子。最怕做作的她，决定离开香港，去纽约学习了一年。她说，看到穿的五花八门的人，各个都很自信，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有段时间生活在别处。
她身上依旧有港式明星的影子，但又不断与之进行对抗。从纽约回来，她开始翻唱国外的歌，如多莉·艾莫丝、孪生卡杜乐队、小红莓乐队，极大吸取了她们的演唱风格。
从专辑《冷战》开始，她变得另类。大家开始说：“翻唱也跟原唱差别没有很大嘛，甚至更好，这个人可以代表我们去挑战那个原唱。”
1993年，王菲出演《原振侠》，跟李嘉欣、洪欣一同飙戏，美的不可方物。
而大家更关心的是她的感情生活，那时候盛传，她在跟北京著名的摇滚青年谈恋爱，那个人就是风华正茂、名噪一时的窦唯。他用他最鼎盛的才华襄助她，打通了王菲的任督二脉，从此她就跟开了挂一样。
03
“一切都好，只缺烦恼”——《浮躁》
窦唯吹着笛子，整张专辑透着浓浓的自然清新的北京范儿，脱掉港星味儿的王菲，游荡在九月天高的麦地里，像只黄蝴蝶。
无关情情爱爱，他们自由表达，没有哀愁。
1994年，王菲接受采访，问她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她说“太红了”。
那年推出的《谜》让她持续走红，随后《天空》继续发力。贾樟柯的《小武》里面，陪唱女孩倚靠着前来探望她的小武，四周很安静，她哼起了“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王菲的影响力，已经从港台渗透到内地。
爱情是大事还是小事？王菲说“看跟什么比。”思考了片刻补充，“对我来说是大事。”
她为了爱情，从新艺宝偷跑回北京，和窦唯蜗居在破旧的四合院里。即便当时窦唯已经红遍四方，是青年们争相模仿的风云人物，但当时国内音乐市场还在起步阶段，才子也只能寒碜度日。他也为她奉献自己的全部才华，为她量身打造专辑，重新定位复出路线。
她被拍到在胡同里给窦唯倒痰盂，一时间舆论沸腾。王菲的真实，俘获了大众，于是那些势利的都市眼神，才不敢随意造次，动辄以廉价、下贱等标签去诋毁耗损她。
1996年，两人结婚，1997年，窦靖童出生，1999年，他们离婚。
王菲说：“这就是缘分。”
这一时期王菲推出许多小清新腔调的歌，如《空城》《流年》《美错》《乘客》《如风》《邮差》《迷路》《棋子》《暧昧》《矜持》《红豆》《香奈儿》《我愿意》《我爱你》《当时的月亮》，即便现在也是k歌榜长青的文艺单曲。
04
春晚再次邀请王菲，和那英合作《相约一九九八》，一审的时候险些被毙掉，原因很简单：几年前请过王菲，但她不配合改歌词，差点被封杀。
王菲的可爱也在于对音乐的坚持。她耿直，在高冷和讨喜之间，凭着直觉，非常微妙的拿捏着分寸。
“你没事儿多笑笑。”赞助商要求。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笑？多傻啊。”她回答。
逛街遇到杨受成（英皇老板，谢霆锋、twins是他的艺人），杨受成要送她金子做礼物，让她随便挑，她怼回去“谁要你送啦，我没钱自己买啊。”
写给歌迷的话里，她说：
我挺懒，跑步只坚持两天；我抽烟，危害健康的表现；我直来直去，得罪人成了家常便饭；爱发脾气，不懂得控制情绪；尤其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我自信也自卑，矛盾的要命；面对歌迷，总觉得尴尬；我不太积极，总想要放假；我不算太听话，父母也拿我没办法。我不是偶像，别崇拜我。感谢所有喜欢听我唱歌的人…
而且，她很幽默，漫不经心的冷幽默。
歌迷握手会，记者问你做了什么准备，她说“我洗手了”。
颁奖晚会上，她拿着奖杯笑着调侃：“我会唱歌，我知道，所以对于评委对我的肯定，我也给与充分的肯定。”
台湾综艺上，主持人夸她，王菲说“你们别吹了”。
主持人接着说：“今天王菲来我们节目，大家都很紧张。”王菲说：“我知道我名声不太好，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可怕。”
有歌迷在宣传会上嘶吼呐喊，王菲：“是有人逼你们吗？”
“轻盈”，是她给人最直观的印象，不拿范儿，不装腔作势，堪称演艺圈的一汪清泉。
05
2000年前后，是王菲的封神之年，每个传奇的人都有那么一段开挂时间，如有神助。
她推出了专辑《寓言》，由她自己作曲，张亚华编曲，林夕谱词。晦涩难懂且饱含深意的歌词，配合着王菲空灵的歌声，大走实验风，带给一成不变的流行乐坛极大震荡。
林夕写出了以筐斗计量的好词，最好的都给了王菲。他们将各自的才能汇集在一起，这种极致又飘忽的情绪，吉光片羽的神合再也难复制。
这张专辑是区别于其他流行乐的封神之作：这一时期，《彼岸花》《寒武纪》《新房客》《阿修罗》《香奈儿》《萤火虫》以及同一时期的《百年孤寂》《流浪红舞鞋》，非常先锋。
巅峰的情感，是饱满的果实，总要藉由一场暴风骤雨瓜熟落地。
在1999年新城劲爆颁奖礼上，张国荣还在台上唱《左右手》，谢霆锋和王菲就在台下热聊起来。
隔年，她在铜锣湾和谢霆锋出双入对，两人出现在媒体面前：她问“牵手吗？”他说“牵吧”。
谢霆锋写给王菲《迷魂记》，为她唱《谢谢你的爱1999》，提起王菲就会面露羞赧的表情。他13岁的时候，去红磡听了王菲的歌，他迷上她。等他出道，他跟朋友打赌，我要三个月内追到王菲。
这场姐弟恋在当时没人看好，但他大大方方地对外宣布：“王菲是我的女人。”两人戴同款戒指，穿同款衬衫，连后腰纹身都一致。
好景不长，他跟张柏芝之间也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三人之间的拉锯战，让王菲精疲力尽。《将爱》这张专辑，有传闻说，“风风火火，轰轰烈烈，我们的爱情，像一场战争”也隐喻她此刻的心境。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他还没回过神，王菲已经退出战场。谢霆锋八年后走在北京的街道回忆道：“过年的时候，一起放烟火一起上香，非常美好的东西存在过。”
2005年，王菲嫁给了李亚鹏，谢霆锋在台上声嘶力竭的唱《making love out of nothing at all》（让爱一切成空）。
2008年，两人偶然同台出席公益活动。仿佛要一座城坍塌，一片河决堤，才成全了两个人的短暂相聚。
2011年，她在香港开个唱，唱了他写给她的《迷魂记》，吻了吻空荡荡的无名指。同年，他胡子拉渣的出现在周杰伦的演唱会上，唱起《安静》：“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这张专辑有一首歌叫《彼岸花》，原是一句佛语，象征着即便无果的爱情，也会在彼岸开出花朵。
06
王菲的条件太好了，运气也太好了。年轻气盛给了最有才的窦唯，风华正茂给了最好看的谢霆锋，人到中年遇到适合过日子的李亚鹏。
彼时，李亚鹏还没有变成中年油腻男，连周迅都为他痴迷。
李亚鹏很宠爱妻子，王菲不会应酬，童童要择校上学，他主动去奔波。两人一起出席发布会或接受访谈，他都是要看王菲的表情说话，略带紧张。
李亚鹏身上有那种落地的生活感，跟她格格不入。
他接了广告，那天是佛教的放生日，本来约好两人一起去郊外活动，他却在临走前接了个珠宝商的活儿，王菲毫无准备就被拉着去参加了。
大冬天，他们要讨好王菲，放生了一盒子蝴蝶，蝴蝶刚被放出来就冻掉一片，王菲没有兼顾台上，只是低头照顾蝴蝶。
李亚鹏尴尬的继续，配合主办方煽情送出戒指“我还没有送过你戒指，希望能弥补……”
王菲估计在想：俗气的桥段，老套的情节，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说过最讨厌“不自然”。
两人的路不长久是自然而然。
再之后王菲出来唱歌，颤音和气息的控制力明显弱了，听的人提心吊胆。接再多电影配乐，也是奈何良辰美景，仙气不再。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迟钝了、落俗了。
龚琳娜在微博里说她，作为歌手怎能容忍对自己的声音放纵懒散到这样的地步。
王菲早已有心向佛，此时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只要现世安稳，不怕沉沦，深入到大地中去了。
《尘埃》《金刚经》是她向佛的作品；《童殿》《爱笑的天使》等是为两个女儿作的曲；以及近年来，为许多青春类型片发声，产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致青春》《因为爱情》《匆匆那年》《爱不可及》《清风徐来》《无问东西》《你在终点等我》。
近日，湖南卫视同王菲合作，推出了她沉寂多年的首个综艺。舆论一片叫好，那个在镜头前蹦跶的精灵，哪里像个五十岁的人。
但作为她的歌迷不免担心，登高必跌重，盛情期待下实在难以称奇。毕竟【梦中人】，岂可落【人间】。
我则更愿意看到她青春永驻，愿意看到她永垂不朽，愿意看到那个举重若轻，叛经离道的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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