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为什么总喜欢给人（妖）当外公？| 好课推荐

《西游记》中的第一主角孙悟空，有不少响亮的名号，比如“美猴王”、“齐天大圣”，还有后来获封的“斗战胜佛”。但最让他痴迷的，却是一个耍流氓占人便宜的称呼——孙外公。

有超强的战斗力加持，孙·齐天大圣·悟空能随心所欲地让妖怪们喊“外公”吗？在全本《西游记》查找一番，你可能会大吃一惊：“外公”一词出现共40次，然而有22次都是自称，比例高达55%……

再除去正常叙事中提到的“外公”，孙悟空成功让别人（妖）喊外公不超过十次，其中还包括妖怪脑子不好使的情况——

妖王道：“这来者称为外公，我想着百家姓上，更无个姓外的。”……到剥皮亭上，结束整齐，点出妖兵，开了门，直至外面，手持一柄宣花钺斧，厉声高叫道：“那个是朱紫国来的外公？”

——《西游记》第七十一回 行者假名降怪犼 观音现象伏妖王

路过乌鸡国时，在八戒这个真·猪队友的帮助下，还差点被别人当了外公——

八戒道：“行者的外公，教老猪驮将来了。”行者道：“你这馕糟的呆子！我那里有甚么外公？”八戒道：“哥，不是你外公，却教老猪驮他来怎么？也不知费了多少力了！”那唐僧与沙僧开门看处，那皇帝容颜未改，似活的一般。

——《西游记》第三十八回 婴儿问母知邪正 金木参玄见假真

更常见的叫（che）阵（huo）场（xian）景（chang）是，遇到个不知好歹的妖怪，不但没占成便宜，还被无情揭露黑历史……

说起来，“弼马温”一词，在《西游记》中共出现了49次。好像也没比外公多多少？

但是要考虑到，孙悟空是不会自称弼马温的，所以……

不要慌！孙悟空稳如一只石猴（本来就是！），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吃亏？我们再看外公的亲家——爷爷。都不用孙大圣威逼利诱，小鱼小虾们主动就叫起来了！

早有一个探海的夜叉望见行者，急抽身撞上水晶宫报大王：“齐天大圣孙爷爷来了！”那龙王敖顺即领众水族出宫迎接道：“大圣，请入小宫少座，献茶。”

——《西游记》第四十三回 黑河妖孽擒僧去 西洋龙子捉鼍回

那么问题来了，孙大圣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孙外公”这个称号？放着现成的“孙爷爷”不要、视可怜的成功率不顾，甚至屡屡占便宜不成反被黑，仍然痴心不改？

这背后，究竟是猴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天道的不公，还是命运的坎坷？

没毛病，都是作者吴承恩老先生的锅。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吴承恩为什么要这么写？

也许并不是“怪癖”那么简单。小说往往都是现实社会的侧写，作者身处的时代背景、社会文化，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作者的观念和写作风格。我们的传统文化中，爷爷与外公虽然地位相似，职责、权力与身份背后的涵义都大有不同。

不只是爷爷与外公之争，《西游记》中还有不少细节，看上去匪夷所思，却蕴含了社会文化、民俗习惯、精神风貌、市井百态。名著未必要死板地按照统一标准解读，当我们每个人遵从自己的内心、跳出思维定式时，才能更好地发现名著中的精华，进而开启智慧、扩展视野。

所以，说了这么多，外公跟爷爷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

来听听王颖老师以法律人视角的独特解读吧，你的收获，一定不只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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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比较法学专业硕士

九三学社北京市委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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