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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广东走出的画坛宗师与张大千齐名,曾教宋美龄习国画25年

作者:南方都市报 来源:南方都市报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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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3


黄君璧(1898—1991),佛山南海人。父仰荀,家藏甚富。早年毕业于广东公学,后师从名家李瑶屏,并与粤东藏家交往。致力于山水画,一生喜画白云、飞瀑与流泉,并将画室以“白云堂”命名。1929年任广州市立美术专科学校教务主任、1937年后历任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等。1949年迁居台湾,任今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教授、主任。与张大千、溥心畲一道,并称“渡海三家”,是二十世纪享誉世界的国画大师和美术教育家,被誉为“画坛宗师”。多次在国内外举办个人画展。传统功底深厚,经历了现代中国画的继承、演变、革新的过程。出版著作《黄君璧画集》《黄君璧书画集》等。


他与张大千、溥心畬共称“渡海三家”,恪守传统、画艺超绝;他一生投身美术教育,作育英才,桃李成蹊,更为台湾的“正统国画”正本清源。为纪念中国现代著名画家、美术教育家黄君璧诞辰120周年,由佛山市博物馆、黄君璧文化艺术协会联合主办的“白云双甲故乡情—黄君璧黄湘詅父女作品联展”,将于9月28日在佛山市图书馆开幕。


黄湘詅是黄君璧最疼爱的幼女,与黄君璧年龄相差60多岁。因客观原因,黄君璧在大陆并非声名显赫。近年来,黄湘詅先后在深圳关山月美术馆、中国美术馆、中国国家博物馆、浙江美术馆举办父亲的艺术展览,在中国美术学院设立“黄君璧奖学金”,成为黄君璧艺术最有力的推动者。


谈起父亲的一生,黄湘詅说,他的艺术成就“高山仰止”,他的为人处世“勤俭朴实”。


临摹古人

“学石谿像石谿,学石涛像石涛”


广东省博物馆藏有一幅黄君璧临清代扬州画派画家华喦的《金屋春深图》,画一垂髻女子独坐华幛之内,笔墨清丽俊雅,与原作神似。张大千在画上题跋:“笔情幽邈,直可乱真”。彼时黄君璧26岁,临摹功夫已近纯熟。事实上,黄君璧的绘画生涯,正是以摹古为开端的。


黄君璧1898年11月12日生于广东佛山南海西樵镇。父亲黄仰荀是位儒商,一边在广州城开了爿百货商店,专卖各色新式电器,一边雅好收藏,网罗了不少珍稀古董字画。


父亲在黄君璧4岁时离世,黄君璧从小由伯父和舅父照看。家里世代经商,自然希望黄君璧承继祖业,学做生意。可年岁渐长,黄君璧却展露出绘画天赋,一有闲余便手执画笔涂抹不倦。黄君璧学画,舅父是反对的,认为画画不能当饭吃,“非置业活命之道”。伯父和几位堂兄却很赞同,有位堂兄还偷偷从香港给他带水彩画谱和颜料,鼓励他努力发展兴趣。


“我们家不是画画世家。父亲排行老三,他应该像个少爷一样每天很开心过日子。但父亲跟我说,我们家转弯地方有个很大的裱画店‘藏珍阁’,他跟裱画店的老板混熟了,花很多时间跟着老板研究画。他画画完全因为他的天分或艺术细胞。”黄君璧的女儿黄湘詅告诉南都记者。


一代国画宗师黄君璧。他一生投身美术教育,作育英才,桃李成蹊。

17岁,黄君璧考入广东公学,邂逅业师李瑶屏。李瑶屏是广东书画名家,步清初“四王”(王时敏、王原祁、王鉴、王翚)之后尘,以董其昌倡导的“南宗”为圭臬,山水人物花鸟皆擅,画法上直追宋元。在广东公学,李瑶屏先教黄君璧水彩和素描,后授其国画。


黄君璧曾回忆李瑶屏给他上国画课:“首先示范,其次要求学生临摹”。对于“南宗”文人画,临摹古人是师古正道。黄君璧除了丰富的家藏可供观摩,又通过“藏珍阁”的老板结识了广州三大收藏家:“田溪书屋”主任何荔甫,“小廉州馆”主人刘玉双和“劬学斋”主人黄慕韩,更为他打开古典绘画的宏阔天地,引他入传统水墨艺术的堂奥。


在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学徒”黄君璧遍临历代名家,从李唐、王蒙,到沈周、仇英、华喦、陈洪绶,再到“四王”、“四僧”,都是他刻苦研习的对象。古人真迹为他提供了最初的也是最富足的艺术蒙养。


黄君璧现存最早的一幅临摹作品,是1919年临摹“四王”之一王石谷(王翚)的山水小景《绿水青山长对吟》,此画笔墨老练,与原作毕肖,现藏于台北市立美术馆。


在“渡海三家”里,黄君璧与张大千都是将临摹功夫发展到炉火纯青的高手。张大千“以假乱真”早成杏坛佳话,黄君璧恪守传统用力勤勉,也已到了“学石谿像石谿,学石涛像石涛”的地步。


他对清初“四僧”之一的石谿(即髡残)最有心得,曾说:“我以为石谿的长处在厚,在毛,在拙,在朴;他的画总是循规蹈矩,无一不合于画理,点苔尤为一般人所不及,设色也有过人之处,用赭、用青都很古雅而沉着。”黄君璧临石谿的佳构,连张大千也自愧弗如:“石谿一脉,三百年来惟吾友黄君璧独擅其秘。自与定交,予为搁笔,敬之畏之……”


一直到了晚年,黄君璧还经常将古画挂起来欣赏。黄湘詅告诉南都记者,父亲研究古画花了很多心血。“我父亲常常讲,中国画五百年看宋元,五百年以后还是看宋元,宋元绘画对于中国传统艺术的精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黃君璧与最疼爱的幼女黄湘詅。

在20世纪初的广东画坛,既有“折衷中西、融汇古今”的岭南画派,也有以“广东国画研究会”为代表的传统派。黄君璧受李瑶屏影响,放弃出国深造机会,从楚庭美术院结业后留在广州培正中学做美术老师,成为广东国画研究会的重要成员。


“民国初年广东画坛比较复杂。凡是在新文化运动勃发的地区,也会引来传统势力的强烈反弹。在岭南画派兴起的时候,一个新的画法对传统的广东地区的冲击,是显而易见,也是可以理解的。”中国国家博物馆原副馆长、著名美术史学者陈履生告诉南都记者。虽然锐意改革的岭南画派势头强劲,并最终成为画坛主流,但“广东国画研究会”代表的传统派,当时也相当活跃,他们成立画社、办画展,也有自己的传承和后继力量。


“黄君璧走了一条特别的路线。早期自觉参与一种文化的对抗,后来离开广东之后,在国立艺专教学,正好徐悲鸿的教学系统中需要一个传统功夫好的画家,黄君璧生逢其时。如果他没有走出广东,依然会湮没在这样一个历史的潮流之中。”陈履生表示。


外师造化

“画山水得力于嘉陵江最多”


师古的另一方面是效法自然。黄君璧自言:“我喜欢游山玩水,一般看来,是旅游活动,其实对我来说,这也是绘画的一部分,跟老师学画临摹古画都只是学习绘画的基本技巧。要想画得生动踏实,必须写生,山水尤其如此。”


25岁,黄君璧辞去教职,开始与友人结伴游弋。先到桂林、衡山,之后来到彼时的政治文化中心南京。黄君璧在南京谋得中山文化教育馆研究员一职,参与编撰《中国绘画史》。1936年他将在桂林、衡山等地的写生画稿拿出,在南京华侨招待所举办画展,取得空前成功。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黄君璧在友人的安排下入蜀。在去往重庆的航程上,两岸奇峰峻岭令他心潮澎湃,原来古画当中的各种笔法,诸如牛毛皴、披麻皴、解索皴,都不是古人凭空杜撰。他感叹:“这些笔法在三峡的自然风景里,全部都找得到啊!”


这一时期,黄君璧一边受聘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和国立艺专,在两校同时教授国画课程,与徐悲鸿、吴作人、陈之佛、张大千、谢稚柳、傅抱石等一干名家成为同事;一边在闲暇时间畅游蜀中胜景, 与郎静山同游青城山,与罗家伦共赏华山,与张大千伴游峨眉、剑门、广元。目击成画,手摹心追,积攒下无数精彩的写生画稿,为他的水墨画又开一新境界。


黄君璧一生喜画白云、飞瀑与流泉,此为其作品《万丈奔流》。


“在当时重庆教国画的老师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学西画出身,包括吴作人、李可染等,黄君璧在这批老师里的传统功底是最好的,所以很受到徐悲鸿的重视。”陈履生告诉南都记者。


此时,黄君璧在嘉陵江畔买下一座寓所,起名“饮绿轩”。徐悲鸿、陈之佛、傅抱石等时常来他家对景闲谈,切磋技艺。徐悲鸿因见黄君璧独居孤苦,还画过一幅白描人物《落花人独立》相赠。


嘉陵江蜿蜒壮丽,江中怪石嶙峋,江上云雾升腾,是画家最好的学习范本。黄君璧说自己画山水“得力于嘉陵江最多”,既是他在嘉陵江畔生活数年的额外收获,也是他在重庆时期思维活泛、艺术创造力勃发的明证。


黄君璧作品《峨眉金顶》。

“我向华山学得画云,向雁荡学得画瀑。”上世纪50年代渡海之后,他在台湾也多次游览阿里山、日月潭、太鲁阁等地,以造化为师。


黄君璧的云与古人的云不同,是活的,“会动的”,充满变化和表情。他在前人画云的基础上总结出“画云四法”:勾云法、勾染云法、无笔烘染云法、有笔烘染云法。他所绘的《阿里山云海》,云层绵密重叠,立体厚重,观之无边浩瀚。相对之下的《岭外云山》图轴,画山中白云迤逦飘荡,让人想起“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然悦,不堪持寄君”的诗情。


陈履生说,黄君璧画的云特别有感觉。“他的云开创了中国画里特有的品类。传统文人用留白表现云,黄君璧真正是画云。他把云转移到传统题材的画法里,使云成为他艺术的特别内容。”


黄湘詅告诉南都记者,父亲之所以特别爱画云,并把堂号由“饮绿轩”改为“白云堂”,是为了怀念他的母亲。“他自从离开广东之后,就五湖四海再也没回去过。白云遥望倍思亲,他觉得透过画云,可以寄托母亲的思念和游子的心情。”


黄君璧作品《岁朝清供》。

至于飞瀑,在传统国画中通常只是崇山峻岭中的一小缕点缀,在黄君璧这里却成了重点表现的对象。


上世纪60年代末期,黄君璧借出国办展之机,先后游览了南非的维多利亚瀑布、巴西和阿根廷交界的伊瓜苏瀑布景区以及美加交界的尼亚加拉瀑布。气势撼人的断崖飞瀑给画家留下深刻印象,回到“白云堂”后,他开始琢磨瀑布的新画法,将传统绘画中窄小的瀑布改变为宽大的瀑布,自创“抖笔加染水流法”表现轰然跌落的水花。他所作的《万丈奔流》一画是此中绝品。


黄君璧女儿黄湘詅作品《飛瀑漱蒼崖山空響逾遠》。

“白云飞瀑的题材在宋元时期已发展到了高峰。黄君璧承前启后,继承了古人传统,但又有所发展。但他真正的成就并不是画白云飞瀑,而是对传统山水画整体的继承和发扬。他的画清新自然,干净、欢快、明亮,有浓郁的现代气息。但这种现代气息也是很传统的,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借古而开新。”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朱万章向南都记者表示。


定居台湾

高徒无数的一代国画宗师


“1949年前,黄君璧的贡献是群体性的,他与同时代画家共同造就了民国时期的中国绘画发展盛世。1949年去台后,是黄君璧艺术生涯最辉煌的时期。台湾的传统艺术的发展和黄君璧是难以分开的。他不仅亲自拟定了台湾师范大学国画教育的基本大纲,更重要的是,将中央大学建立起来的20世纪美术教育体系带到了台湾。”陈履生说。


当时黄君璧在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授课,同时还在自己的寓所“白云堂”收授弟子。几十年来桃李遍天下,直接受教于黄君璧的门人有数千人之多。傅申、刘国松、黄光南、田曼诗、刘墉、陈香梅等,都是“白云堂”门下高徒。


黃君璧与张大千等人在自家画室“白云堂”赏松。

著名作家、画家刘墉曾回忆黄君璧上课的情形:“每次上课,画板挂在墙上,先由学生为他磨好浓浓的墨,再去请老师入场。老先生走路很快,进教室,笑笑,常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动笔画画。”


亲身示范,是传统国画经典的教学方式。学生们看着老师如何用“粗硬的山马笔”任性地“横刷竖抹”,如何用“较小的狼毫和柔性的‘长流’”细细地画林子和小桥房舍,又如何使用“极淡的水墨和花青”熏染远天及云海,直至画卷完成,老先生清清喉咙,掷给看得目眩口呆的大家一句话:“大胆地下笔,小心地收拾!”


2015年,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的“渡海白云贯古今·黄君璧书画展”,展出了许多黄君璧临摹古人的课图稿。如果说黄君璧早年临摹古画是为博观约取,此时的课图稿则完全是为教学之用。


“现在教学,直接用幻灯片打在屏幕上让大家临摹就好。以前没有这样的设备,所以就用课徒稿。”朱万章告诉南都记者。在中国绘画史上,早在五代时期,黄荃的《写生珍禽图》就是画给他的儿子和学徒观摩的,起到教学范本的作用。


“一般我们只能看到画家创作的成品,毕竟不与他在同一个时代,根本无法看到他画画。但是有了课图稿,我们就知道他的一笔一划源自何处,就像打拳的慢动作一样,课图稿将画画的慢动作呈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能看见他的艺术的产生过程。”朱万章说。


黄湘詅表示,“在我了解,我父亲对于教学的认真程度超过了展览、笔会。他会花更多的时间、思考一张画的布局、线条、笔墨怎么样用教学的方式让学生更明白。”


黄君璧最著名的一位学生,是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黄湘詅回忆:“我小的时候,几乎每个礼拜两次,父亲要去官邸教宋美龄画画。”黄君璧从国画的点滴基础教起,宋美龄聪颖好学,画艺日进。


“我父亲观察,宋美龄喜爱自由,热情,内心奔放,她的画很多自己主观的想法。为什么要父亲教她?她只是想借黄君璧的指点入门,获得传统的技法,在黄先生的陪伴下,她能很快进入一个境界。”


作为学生,宋美龄自主意识很强,不喜欢老师改她的画,如果老师有所指正,她就请黄君璧再拿一张纸示范一遍,然后她自己重画一张。为了精进画艺,参悟自然,每当蒋介石夫妇外出旅行,都邀请黄君璧同往,指点夫人对景写生。宋美龄师从黄君璧学画25年,已成台湾画坛一段佳话。


宋美龄曾师从黄君璧习国画25年,他最欣赏宋美龄画的兰花。

黄君璧最欣赏宋美龄画的兰花,认为是她坚强又很柔韧的女性心理的表现。“她主观意识很强,对自己很肯定。我父亲说,教这个学生是不辛苦的,悟性很高,资质很好,自己就能完成作品。”黄湘詅告诉南都记者。


在上世纪50年代刚刚光复的台湾,美术界存在“正统国画”之争。一边厢是受日据时代“东洋画”影响的台湾画家,一边厢是光复后随国民政府来到台湾的大陆画家。两方面都认为自己是国画正统。黄君璧的到来,为中国传统国画在台湾的生根和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他不仅将自己深厚的国画功底倾囊相授,且聘请溥心畬、林玉山、金勤伯、郑月波、孙云生等名师来到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共育英才,同时多次发表重要演说,为台湾美术“正本清源”。


1967年,在黄君璧的七十寿诞上,宋美龄送来一幅亲手绘制的山水画,上有蒋介石题识:“云山耸翠,君璧先生七十华诞”。台湾文化艺术界亦赠他“画坛宗师”匾额,肯定了黄君璧在台湾艺术史上极为崇高的地位。


渡海三家

与张大千特别默契相互欣赏


上世纪五十年代先后赴台的张大千、溥心畬、黄君璧,在中国美术史上共称“渡海三家”。张大千性情潇洒率真,是“蜀狂人”本色。溥心畬为旧王孙,自带皇家高贵气度。黄君璧则“南人北相”,既不拘小节,又精致勤谨。


“他们三人早在民国时期就已享有大名,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在渡海前就开始了。”陈履生说。


黄君璧与张大千惺惺相惜,相交六十年之久。

尤其黄君璧与张大千的交往,持续时间长达60年之久。张大千初识黄君璧,就大有惺惺相惜之感,赠诗曰:“众里我能独识君,当时俊气超人群。”在重庆时期,黄君璧和张大千不仅同在中央大学任教,还多次结伴出游,共同举办画展。由于两人都是摹古能手,不时还相互切磋。


黄君璧曾愉快地回忆,“大家志趣相投,性情相近,功力相当,聚在一起,可以互相切磋地理,大家都有进步;我逼大千为我画石谿,大千逼我为他写石涛。这都是知心同道朋友互相挑逗找茬的举动,乐在其中,意在进步。”


上世纪50年代,黄君璧和溥心畬先后赴台定居,张大千则开始周游世界。1955年,溥心畬前往日本办展,张大千受邀在东京参加活动,黄君璧被学校委派到日本考察美术教育,“渡海三家”在东京聚首。三人把酒言欢,谈到别后情形,不禁感概万分。


张大千在黄君璧的《策杖寻幽》图上题跋:“三年相别久,握手海东隅。落笔清仍健,观河美且都。犹能花下笑,可藉酒边扶。更结看泉约,春风道不孤。”


等到张大千1976年回台北定居,“渡海三家”再次聚首。黄湘詅告诉南都记者,父亲和张大千特别有默契,特别友好,也特别相互欣赏。“张大千请父亲到摩崖精舍吃饭,我父亲回来告诉母亲,今天在大千家里去吃了蒸鱼,我母亲就去和他太太讨教研究。他们在一起还十分幽默逗趣。有一次共同参加一个笔会,两人谦让谁先开笔,因我父亲长大千先生一岁,大千先生执意不肯先开笔,笑说我俩一个姓张,一个姓黄,先写岂不就成了‘张皇(黄)小子’?”


曾倾倒画坛的“渡海三家”:黄君璧(左)、张大千(中)和溥心畬(右)。

“‘渡海三家’有个共同点,就是传统功力特别深厚。不同点在于,张大千后来中西合璧,晚年自创泼墨泼彩,让他的艺术达到了新的高峰。溥心畬是皇室贵胄,所以他的画里一直弥漫着浓郁的富贵气息。而黄君璧慢慢由传统变成了现代、清新自然的面目。别人是与古为徒,他是与古为新,在仿古、摹古中,开启新意。”朱万章这样评价“渡海三家”的艺术成就。


就艺术市场而言,张大千早已稳坐“亿元俱乐部”头把交椅,溥心畬的作品也备受国内藏家推崇,而黄君璧却声名寂寥,因其女黄湘詅的多方推动,近年来才为大陆学界和藏界慢慢熟知。


谈到“渡海三家”,陈履生表示,张大千因游历广泛和他艺术的特殊性,具有国际影响力。溥心畬在北京地区知名度较大。在台湾,黄君璧有很大的影响力,因他培养了很多学生。


黄君璧一生勤勉,在他学生的回忆里,他终日俯身画案,不曾倦怠。1991年9月,台北历史博物馆举办“黄君璧九五回顾展”,展现他近一个世纪的艺术成就。一个月后,黄君璧驾鹤西去。此前,溥心畬、张大千也已相继辞世。曾倾倒画坛的“渡海三家”从此成为绝响。


南方都市报(nddaily)原创报道

出品:南都采编指挥中心

统筹:南都人物新闻工作室

采写:南都记者 黄茜

图片:特此鸣谢黄君璧文化艺术协会(台湾)


* 南方都市报(nddaily)原创内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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