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归来,照例将衣柜里的衣服重新整理。撤掉了满满一柜子的夏装,竟发现所有的秋装还填不够一大半。在北京恍然已待了八年,第九个秋天如期而至,我衣橱里挂着的秋装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数量,原因除了穷,就是——
北京的秋天实在是太短了!
在北京,或是北方的大部分地区,从穿短袖到穿毛衣,好像仅仅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当几场缠绵秋雨陆续光临,最后一片银杏叶落下,人们还没有充分感受到这“轻寒正是可人天”的季节,“持螯对菊”的美好秋日便倏忽而过,迈入空旷干冷的漫长凛冬。
与此同时,北京的秋天被无数文人墨客不吝笔墨地赞美过。郁达夫曾写道,“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来留住北国的秋天。老舍也说,“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
《城南旧事》插图
的确,北京一到秋天,古都的美才完整显露出来。通透高远的蓝天,色彩斑斓的草木,微凉沁人的雨丝,让人不由得放慢步伐,祈祷冬天来得再晚一些。然而,北京的秋天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直到结识了一位“追秋者”,才打破了我对于北京秋季的惯常印象。
你知道这种野果是什么吗?
年高是居住在京的海南姑娘。儿时在丰盛自然中的成长经历,让她对身边的动植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和热爱。几乎每一个周末和假日,她都在北京及周边各种高高低低的山野中穿行,并用手绘“自然笔记”的方式记录下自己所见。如今,她已是京城小有名气的自然爱好者,对北京的山川、动植物都有扎实的田野观察。
年高告诉我,当我们在城市里感知到秋天的时候,它实际上已快要离开了,因此多数人觉得秋天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如果像她一样,从中秋开始就追逐秋天的步子,大概能够享受到将近两个月的秋景。
秋天的收集物(年高 绘)
9月底10月初,城区里夏日的尾巴还没有藏起来,秋天其实已然来到,它驻足在海拔1800米高的地方,从这里开始逐渐向下蔓延。
年高“追秋”的方法是“从高山到平原,从高纬度到低纬度”:9月中下旬,先爬到海拔1300米以上的坝上;到了国庆节后,就可以去低一些的坡峰岭、霞云岭、黄草梁等;等进入11月,金灿灿的银杏,火红的槭树和黄栌,洁白似雪的芦花……市区的斑斓秋色已能完全满足你的双眼。
大觉寺的金秋(年高 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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