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个锤子还爱吃素，这种鲨鱼堪称鲨中之耻！

长久以来，鲨鱼都被认为是纯粹的肉食性动物。尤其前段时间刚看过《巨齿鲨》的小伙伴，对鲨鱼吃肉的印象应该就更深刻了。

看我这牙齿像吃素的吗？丨《巨齿鲨》

然而，海洋生物学家最新的一项研究发现，有一种鲨鱼——窄头双髻（jì）鲨会吃草，而且还能消化和吸收海草中的营养，是妥妥的杂食性动物。

双髻鲨（Sphyrna），又称锤头鲨，算得上鲨鱼中长相最奇特的一类，也是识别度最高的鲨鱼之一。它们身体前端的额骨，向左右两侧突出伸展呈“T”字形，长得跟个锤子似的。

双髻鲨特殊的“锤子头”，此结构也称头翼，两眼位于突出部位的两端，特殊的头翼结构被认为能大大增加双髻鲨的视野范围、寻找食物的能力和急速转向的能力

窄头双髻鲨（Sphyrna tiburo）是9种双髻鲨中头翼最小的种类，头部看起来更像是一把铁铲。它们生活在美洲沿岸温暖的海水中，是海草床中最为常见的物种之一，个体通常不足1米长，主要以软体动物和虾蟹类为食。

海草床中的窄头双髻鲨 | coolwaterphoto.com

此前有研究发现窄头双髻鲨胃含物中有不少海草，最高可达62%。但仅仅依靠当时的解剖观察结果，并不能确定海草是否是窄头双髻鲨的食物，这可能是它们捕食其他隐蔽在海草中的生物时顺便摄入的，是其生境的间接反映。毕竟鲨鱼不能咀嚼食物，只能依靠撕咬然后一口吞进肚子。

窄头双髻鲨的“锤子头”| biogeodb.stri.si.edu

既然如此，研究人员就只好拿着许可证，把它们抓回实验室进行人工饲养观察。研究人员将5只窄头双髻鲨单独饲养在大鱼缸中，每天给它们投喂其体重5%的海草鱿鱼卷为食。海草鱿鱼卷中鱿鱼和海草的比例为1:9，是有肉有菜的杂食性饵料。所有投喂的海草都经过¹³C稳定同位素的标记，可以检测追踪海草中的营养物质是否能够被吸收到鲨鱼体内。

实验中使用的海草鱿鱼卷示意图| Leigh et al. 

经过3周的饲养，5只窄头双髻鲨的体重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而这些增加的体重全部来源于海草鱿鱼卷，因为它们每天的食物只有这些。通过计算分析每天收集的鲨鱼便便发现，窄头双髻鲨对海草鱿鱼卷的消化效率处于中等水平，与尚处于杂食阶段的幼年绿海龟差不多。

正在啃草的绿海龟| P.Lindgren/Wikipedia

窄头双髻鲨和其他鲨鱼一样是不能咀嚼食物的，只能依靠锋利的牙齿撕咬或者刮取食物。而窄头双髻鲨具有可以咬碎坚硬猎物的臼状齿，有助于它们咬取海草并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消化。

虽然不能咀嚼，不过它们可以依靠pH值只有1-2的胃液来削弱海草的细胞壁，让肠子里的酶能够消化海草中的营养物质。

窄头双髻鲨牙齿后部的臼状齿丨biogeodb.stri.si.edu

实验通过对比开始饲养鲨鱼之前、中间和最后几个阶段的血液和肝脏中¹³C同位素标记的含量，发现其呈逐渐增加的趋势，确定了窄头双髻鲨的确从海草中的吸收了营养物质。在一番缜密的实验和分析过后，窄头双髻鲨成为了目前人类发现的第一种“吃草鲨鱼”（杂食性的鲨鱼）。

编辑：栗子先生

参考资料：

Leigh S C, Papastamatiou Y P, German D P. Seagrass digestion by a notorious ‘carnivore’[J]. Proc. R. Soc. B, 2018, 285(1886): 20181583.

本文首发于果壳少年

（ID：guokr_Juni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