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 「为你读诗」

今日，宜随心所欲｜第1939期

Henri Martin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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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忆是忘记

作者：艾米莉·狄金森 [美]

为你读诗：卫东

如果回忆是忘记，

那我从未记起。

如果忘记，是回忆，

我近乎忘记。

如果想念，是快乐，

悲悼，是欢颜，

手指多么快活呀

它采撷到了这些，今天！

花环属于皇后，也许

月桂——属于

卓越的灵魂或武力

……

没人知道这枝小小的玫瑰

它或许有朝圣的心意

若我不将她从路边摘取

献上给你。

只有一只蜜蜂会想念

只有一只蝴蝶蹁跹，

来自迢迢之旅

停在它的花蕾上面

只有一只鸟儿会惊奇

只有一阵清风叹息连连

啊，小小的玫瑰——多么轻易

如你这般就凋谢长眠！

周建新 译

选自《艾米莉·狄金森诗选》，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

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

——艾米莉·狄金森

10年前，双十一是“光棍节”；10年后，电商平台将其变成了“全民购物节”。每到这天，“手指多么快活呀”，又有多少剁手党彻夜不眠等着清空自己的购物车，忘却了孤独。

其实， 大多数人只有几次体验人生巅峰的机会：买下等待一年的心念之物，拿到心仪学校的录取函，在职场成为佼佼者，和相爱的人确定相伴一生，第一次为人父母······

其余的日子不是在等待，就是在回忆曾经的辉煌。就像帕斯捷尔纳克所说：“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如果忘记，是回忆，我近乎忘记。”试想，如果一个人对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全能巨细靡遗地记住，他会幸福吗？不，他的记忆将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垃圾场。

 老夏与脆鹅（夏全茂与翠娥）

还有一种忘记是“阿尔兹海默症”，它让患者脑海里生出一块橡皮，年轻时的记忆，不断被擦去。这令人想起，去年离开我们“老夏”，与老伴“脆鹅”相濡以沫60年，恩爱的日常羡煞旁人。

 老夏（夏全茂）

年迈已高的老夏，患有老年痴呆，他每天会忘记很多事，甚至自己的名字，可老伴“脆鹅”却是他最挂心的。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哪怕忘记全世界，他也不会遗忘陪伴自己一生的挚爱。记忆如同植物，它需要蜜蜂惦念、蝴蝶蹁跹，也同样需要除草、除虫，才能最终拥有不息的灵魂。

 老夏（夏全茂）

有些爱情，就像王小波描述的那样：“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即使某天，人走了，记忆被冲刷了，但爱还在······

时光流转，反观自己又经历了多少喜怒悲欢，你会选择回忆还是忘记？无论怎样，总有一天，愿你能导演自己的人生，告别所谓的“孤单”。

文／肖尧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

- 诗歌音乐 - 

配乐剪辑自音乐家全素妍的作品《心的记忆》，出自专辑《多愁善感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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