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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学老师眼中的改革开放40年 | 微言夜读

作者:微言教育 来源:微言教育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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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40年春风化雨,从开启新时期到跨入新世纪,从站上新起点到进入新时代,改革开放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改革开放对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究竟意味着什么?今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党总支书记徐川对改革开放40年的记忆吧。


徐川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党总支书记

党的十九大代表

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国辅导员年度人物


说是四十年,其实不够四十年。

八零初的四十岁,还差那么三四年。

一个国家的四十年,叙事宏大,洪流急湍,四十年只是片段。

一个人的四十年,喜怒哀乐,苦辣酸甜,四十年也是弹指一挥间。

不管走的再远,回忆总是容易回到起点……

我出生和成长都在北方农村。

生活在农村也是有好处的,就是农村对外部反应迟钝,所以也就比城里的孩子多体验了一些艰苦的岁月,和城市里生活的长辈倒是有不少共同的回忆。

若干年前,我和城市的长辈说起小时候放羊养猪养兔子,耕地打水割麦子,摘棉花收玉米,他们都哈哈哈哈哈心里想这小子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但是还像模像样的。





民以食为天。

80后的农村孩子还是有饥饿记忆的。

那时候农田里长出来的所有植物都自带可食用的光环。在我们小的时候看到周围的各种农作物,往往都会琢磨下有没有食用的可能性。

山药土豆西红柿,黄瓜地瓜大茄子,这肯定都是可以吃的。不止如此,什么大豆什么玉米什么小麦,都是可以吃的。



当然,我说的吃是生吃,就是挖出来或者摘下来简单擦拭一下就能吃。

回头想想,我小时候还尝过棉花桃子,啃过玉米杆子……

不要问好吃不好吃,其实应该还算好吃。

在一个人饿到心里发慌的时候,能吃就好。

除了这些,其实各种田地里的小虫也可以吃的,比如蚂蚱,在秋天收割过的田野上,堆一堆庄稼枝叶,生个小火,把抓到的蚂蚱串一串,然后烤熟就能吃,那时候没有盐巴也不放孜然,但是已经足够好吃。

知了猴肯定也是美味,在夏天雨后的树林里,拿手电筒走上一圈,往往就能给第二天加个荤菜,真的是做梦都会笑醒。现在,当然不怎么吃了,甚至不理解当时怎么能吃得下,有些地方还在吃甚至还挺贵,我也下不去筷子了。

除了庄稼地里的,大自然里能吃的东西还很多,比如榆钱是可以吃的,槐花是可以吃的,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做成窝窝头和各种杂粮馒头。

我记不起来自己多大开始能吃上白面的馒头,印象比较深的是夏天馒头发霉一定不会扔掉,把发霉的部分抠掉照吃不误。

现在生活好了,有时候家里也会有些剩饭剩菜,偶尔清理的时候,我脑海里都会浮现两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然后感慨真的是今非昔比。

我们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媒体报道,国人在吃自助餐时吃相难看,结论不外乎是中国人贪婪喜欢占便宜等等。解释这种现象的结论会很多,只是不知道曾经深入骨子里的饥饿记忆是不是其中的一种。


有一种回忆杀是罗列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伴随着熟悉的旋律,那些抹不去的青葱记忆就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了。

当然我也看过各种电视剧,不过没有一部是在我家看的。

因为我们家没有电视。

在我的童年我的中学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们家里从来没有过电视机,一直没有。

因为买不起。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周围很多家庭陆续有了电视机,曾经有客人在我们家感慨说,家里连个声响都没有,好歹弄一台黑白的看看。我爸说不是不想买,是孩子不喜欢看,所以一直就没买。我当时还特别不懂事地回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看电视!

然后留下一屋子的尴尬挥之不去,当然,后来还是没买,确实没钱买。

但是,孩子怎么会不喜欢看电视,电视节目多好啊,武侠动画曲苑杂坛啥都有。

想看又没得看,于是到别人家里偷摸去看。

我们家里很少打我,我妈妈是性情非常温柔的女性,在我这么多年的记忆中,她甚至连一句脏话都没说过,这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相当罕见。

我爸打过,就一回,就因为看电视。

应该是90年代初,那时候有一个少林和尚特别有名叫海灯法师,传的神乎其神会二指禅等各种绝学,后来就以他为原型拍了武打片《海灯传奇》,主人公我记得非常清楚叫范无病,片尾曲我也记得,叫做“好一个少林僧,法号是海灯”。

那时候村子里也就特别有钱的人家能有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放的时候村子里基本都挤过来看,在人群中就有摞了很高一摞砖才能瞥几眼的小小的我。



我们家的规矩是天黑前必须回家,但是电视实在是太好看了,跟自己不断做思想工作说应该没问题,毕竟天还没黑好。后来黑好了觉得还不够好,可以再黑一些。

再后来就是我妈把我从人群中揪出来,说爸爸已经非常生气了赶紧回家吧。

带着一肚子的不情愿和一肚子的忐忑不安悻悻地回到家,一看家里还有客人,于是暗暗欣喜,估计能够躲过一劫,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曾想我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一把就把我拎过去,顺势就把我摁趴在他腿上,然后脱下皮鞋就在我屁股上咣咣一顿猛揍。

事发突然,客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客人劝了几句已经没啥用了,我就在院子里扶着墙捂着屁股哭啊哭啊哭,哭到脸都哭麻了,从此再也不敢因为看电视晚回家。

说起来,现在学校和家庭都文明多了,老师肯定是一个指头都不敢动学生,我也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只是我以为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如此的温情脉脉,在一个稍微粗糙些的环境里生长也许生命可以长得更加结实。

我是靠国家助学贷款上的大学,后来上研究生以后就开始自己挣钱自己花,偶尔还能给家里寄点钱补贴家用。那时候我妈在市区给人家做保姆打工挣钱,我爸自己在家,家里变得冷冷清清都没有个响动。

我就鼓励他买个二手的彩电在家看看,然后十几年了就一直用到现在。

至于少看了些电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损失或者遗憾。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会只有一面,失去往往也不会只留下伤感。正是在那些别人看电视的时光里,不管是晚上还是暑假,自己顺便就多看了些书,多写了些字,多培养了一些爱好,虽然不足以让我靠这些爱好吃饭谋生,却也能够抵挡那些寂寞的独处岁月,也让我一直把读书的爱好带到现在。

头段时间《百家讲坛》特别节目播出,也有人问我,说家人有没有看我在电视里的表现,是不是为我骄傲等等。其实都没有,我们家都没看,因为我们家现在也没有电视。

我爸妈后来到南京生活没有买电视。

至于我自己,其实我极少看自己拍过的视频和节目,因为总是会觉得表现还不够好,可以更好些。


回想起来,自己在农村长大,主动或者被动也干过不少农活,在自己家里里外外也能多少帮点忙。

暑假开始就要天天到田野里割草准备晒干做家畜冬天吃的草料。我是挺讨厌干这个活的,蹲在地上拿着镰刀割啊割,腿也酸脚也麻,而且家里要求每次都必须割满一口袋。

一开始想的办法就是找那种特别粗壮的草,有的半人高,这种虽然做草料质量很糟糕但是很撑场面,弄上一小捆往袋子里一装,就有半口袋了。偶尔为之也还好,经常这么干就被家里警告如果这么干就要惩罚再割一袋子。

后来,我就想到了团队工作法。我有一个小学的同学叫路翔,性格憨厚老实,关键喜欢跟我一起玩,因为我看的书多一些,知道的故事趣闻和笑话也多一些,就每次都约好一起割草。我就跟他商量,好兄弟不分彼此,我们割了就放一起,最后收工两人平分。这个伎俩并不复杂,也很容易被戳破,只不过他大约是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就这么任劳任怨地跟我组成了团队。他速度快就多割些草,当然我也会卖卖力气多讲点故事逗他开心。

应该是小学以后,路翔就没再继续读书,出去打工了。偶尔回老家过年还能跟他见面,只不过也都是握手拥抱的基本礼节,往往没有几句就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我上初中,学习鲁迅先生的《故乡》,我记得里面有两句“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又大家隔膜起来。”

每次读到这句,我都会想到路翔。

我小的时候,家里没有压水井,更不要说自来水,村子里只有少数人家打了井,街坊邻居一般都是就近到别人家里打水,水是一点一点压上来的,然后用扁担前后各担一桶挑回家。

农村孩子不干活,那是要被全村人嘲笑的。

我也是要担水的。最开始自己太过瘦小实在担不动两桶,就挑两个小半桶,后来时间长了再慢慢增加。那时候也自尊心强看人家都是满桶,自己要折返两趟才能跟人家一样,就憋着劲也开始满满的挑。

春耕夏长,秋收冬藏,庄稼地里的活还是挺多的。我参与比较多的主要包括耕地、播种、除草、割麦、收棉花、掰玉米等等。



耕地不是每家都有牛,那就要靠孩子们把绳子勒在肩上犁地,家长在后面扶犁把方向。其实,这么说起来咱也算是曾经当牛做马了。

人有时候就是突然长大的。

小时候我一直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记事以来的很多年都不敢走夜路。因为小时候自己看过的神神鬼鬼的民间故事比较多,永远担心哪里会窜出个鬼啊怪啊或者吃人的妖精,所以我走夜路永远都是蹦蹦跳跳或者一路狂奔,这样妖魔鬼怪也就抓不住我,也因此在一路拼命狂奔中撞过人也撞过树……

有一年麦收,爸爸在城里忙回不来,姐姐高三学业繁重,就是我和妈妈两个人完成所有的收割任务。我主要负责运送。割麦子是要更辛苦一些,烈日炎炎似火烧,不停挥镰弯腰,捆扎麦子,那真的是挥汗如雨,逃无可逃。

我负责把捆好的麦子送到麦场,这个活儿要轻松一些,中间还有树荫可以停靠歇息。还记得当时有街坊邻居看瘦瘦小小的我一趟一趟拉车不容易,还有人端水给我喝。

记得有个晚上,电闪雷鸣,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即将袭来。半夜惊醒的我看妈妈劳累了一天睡得挺沉,就自己悄悄爬起来,抓上遮盖的塑料布和捆扎的绳子,在闪电的亮光里狂奔到存到放麦子的草场,把厚重的塑料布摊开,爬上扎人的麦垛,四周遮盖严实然后用绳子把塑料布箍好。

收拾完就在瓢泼大雨中看到了风风火火赶来的妈妈……


说到穿,讲一个小故事。

农村孩子应该都穿过打补丁的衣服,而且衣服基本都是父母给做的。当时农村自己做的棉袄一般是用花花绿绿的棉布,里面套上新棉花,外面罩一件外套就过冬了。



在大学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我是在农村上的初中和高中,大家生活水平差不到哪里去。个别家庭条件好的县城孩子基本不住校,所以也就没有了比较的必要和可能。

住校的基本都是偏远乡镇的穷孩子,大家情况差不太多,都是自己家带咸菜,带馒头。那时候我比较抗拒妈妈给我送饭送菜,不希望她到学校来。

因为有一回,我妈来看我,正好我下课出门遇到她。她骑个三轮车来的,就在教学楼外面给我掏饭菜,结果赶上放学,大家以为是来学校的小商贩,呼啦啦围上了一大帮人,同学们叽叽喳喳问这饭菜怎么卖的。急的我赶紧解释,不要看了,这不是卖东西的,是我妈妈。

留下一圈哄笑,也留下我幼稚的自尊,就没好气地跟妈妈说以后没事不要来了!

过了很久之后,我爸才跟我聊起这个事儿,说妈妈回来挺伤心,是不是觉得妈妈到学校让你觉得丢脸了?

回想起来,真的是自责不已。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必须走的心灵弯路,只不过我真的是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泰然自若地讲我过去的这些幼稚和可笑,才愿意把自己体会过的艰难当做骄傲的勋章。

一直到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父母给我准备的还是农村自己做的棉袄。

但是,我决定不穿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周围的孩子都是在大商场买的衣服,那时候已经开始流行羽绒服,什么波司登什么雪中飞的,又暖和又好看。

我实在没有勇气从宿舍衣橱里,把那个红艳艳的大棉袄拿出来。

于是我就冻了一个冬天。

硬扛着,真的。

现在想想真傻,但是那时候就是那么坚定,冻死也不穿红棉袄。

故事的结局是我们班的女生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加上我人缘也不算太次,善良的女孩子们一起偷偷凑钱给我买了一件棉衣。

也成为我大学里非常难忘的回忆。


小时候没有电,最开始用汽灯,后来是煤油灯,再后来是蜡烛。

后来读《西游记》,看到沙和尚说自己“蟠桃会上,失手打破玻璃盏,贬在流沙河,改头换面,造孽伤生。”我就对号入座觉得玻璃盏或者琉璃盏大概就是煤油灯的样子。

其实不光是没有电,小时候其实啥也没有,只有一个洋的世界。

什么都是洋的。那时候的车子叫洋车子,那时候用的油叫“洋油”,那时候的水泥叫“洋灰”,那时候用的铁钉叫“洋钉”,那时候用来盛水的盆叫“洋盆”,那时候用来洗脸的肥皂叫“洋胰子”,那时候的火柴叫“洋火”,那时候用的自行车叫“洋车子”……



这样的例子可以列举很多很多。

长大后才明白,为啥这些东西前面都有一个“洋”字,那是因为我们连这些最基本的日用品都搞不定,要靠进口靠洋人。

那时候夸奖人都是这样的,衣服好看那叫“洋气”,孩子好看说长得像“洋娃娃”。

其实算算也没多少年,这些东西前面的洋字都没有了,可能还带个洋字的也就洋葱了吧,哈哈。


最近微信上有篇文章,讨论男生怎么就那么不愿意洗澡。

相信大家也知道评论区肯定是一篇撕扯,比如爱不爱干净跟性别无关,比如洗不洗澡跟地域无关等等。

其实我们的生活是我们自己定义和遭遇的部分,找个三观一致、习惯一致的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说回四十年前,那时候洗澡很困难,小时候的农村怎么可能富裕到可以弄一个浴室或者澡堂子,不要说自己家没有这个条件,一个村里都没有这个可能。就算是开了浴室也肯定赔钱, 因为普通老百姓谁舍得经常花钱洗澡,培养穷苦老百姓洗澡的习惯也是需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



冬天确实是比较麻烦的,北方的冬天滴水成冰,确实很久才洗一次澡。尤其是过年前后,肯定要辞旧迎新,要从村里走路几公里到乡里的浴室,一群人光着屁股一起泡澡淋浴,场面煞是壮观。

那时候的冬天取暖主要是通过运动进行物理发热。小孩子在学校一下课就排两队靠着墙互相挤来挤去,一边嗷嗷叫一边乐此不疲,活动一个课间就能暖和一会儿。放学回家就早早地吃饭钻被窝。

富裕一些的,或者等条件稍微好了些,就自己家里烧炕。特别是过年的时候,因为要连续几天准备冬天待客的菜肴,于是要蒸馒头或者过油炸些过年的带鱼、丸子等等,所以火基本上要烧一两天,整个炕就是幸福的天堂,爬上去就不想下来。

那时候的冬天肯定是要冻手冻脚冻耳朵的,现在想起来都是又疼又痒。


那时候的时间也不值钱,劳动力也不值钱。

大家还没有太多私有的概念,什么你的我的不太计较,共用的东西比较多。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一家人往往置办不起很多东西,通常都要相互依靠。而当我们大家都很穷的时候,其实不存在心理的比较和失衡,甚至于民风淳朴连小偷都很少,因为偷来偷去也偷不到什么东西。

尤其是农活肯定是需要几家一起努力的,比如浇地、耕地、收割、打麦等等,都是要联合作业的,所以生活里也往往不分彼此,连一些农具也通常是公用的,比如地排车是两三家合用一辆,谁有事儿谁去使用,往往也不好计较谁用的多了少了。

不过,也不好简单说那时候就是人性的高尚。

毕竟,没有经过敲打的优秀未必是真正的优秀,没有经历过洗礼的坚强未必是真正的坚强,没有经历过淬炼的高尚也未必是真正的高尚。

只有真的“曾经沧海”,才可以说“难为水”。



四十年一晃而过。

窗外迎来了春天,也会带来春天的飞虫。



这些年我们也在一路狂奔的路上跌跌撞撞,我们会反思灵魂有没有跟上来,我们会想是不是走的太快,我们是不是太关注物质的富足,我们是不是太关注名利的追逐,我们会感觉生活条件的改善并不必然带来心灵的安定,我们会感慨为什么守着童年向往已久的翡翠白玉汤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幸福。

我们之所以回看,之所以反思,也是因为我们需要新的共识,需要新的境界。所以我们不再那么关注“物质文化需要”,我们更向往“美好生活”,我们摆脱了“落后的社会生产”,我们接下来更关注“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

毕竟,所有的问题不是发展的问题,只是发展还不够充分的问题。

这个四十年,我们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

前行的路上会迷茫,那是因为我们向往更远的远方。

四十年真的好快,快的好像刚刚看完了一场电影,还没完全从屏幕中的故事走出来,一抬头已经是扑面而来的生活洪流。

幸好,昨天的故事也都是全情投入,也就谈不上还有什么遗憾。

那就一起动身前行吧。

往前看看,还有下一部电影。

那是你的,我的,我们的,下一个四十年。


 来源 | “南航徐川”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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