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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变态母女的奇案,豆瓣竟有8.7分。

作者:桃桃淘电影 来源:桃桃淘电影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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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

“那个贱人终于死了。”


2015年6月14日,来自密苏里州春田市的女孩吉普茜·罗斯的脸书上,更新了这段文字。


当天晚些时候,她的妈妈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中,身中17刀。


而吉普茜本人,下落不明。



作为流媒体平台Hulu今年最新推出的诗选剧,新剧《恶行》将在每季讲述一个真实发生的罪案故事。


而3月底开播的第一季,则用了8集的长度,讲述曾经轰动全美的吉普茜案


真实罪案剧,是最近几年非常热门的美剧类型。


其中最经典也是最受热捧的,应该是FX制作的《美国犯罪故事》,前两季讲述了辛普森杀妻案和范思哲谋杀案。


已经开始制作的第三季将聚焦卡特里娜飓风期间,新奥尔良纪念医院医生私自为病人实施安乐死的新闻事件。


《美国犯罪故事》第一季


2018年,USA电视台也推出了自家的真实罪案剧《悬案》,故事将视角对准了2Pac和The Notorious B.I.G两位说唱界大佬的枪杀案。



当然,嗅觉敏锐的Netflix也不会错过这波改编热潮,将在今年推出限定剧《有色眼镜》,讲述1989年中央公园血案的隐秘过往。



在去年一整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新剧的情况下,Hulu春季档的这部新剧《恶行》,可以说是为今年开了一个好头。


截至目前,该剧在烂番茄上好评率高达91%,MTC打出73的均分,IMDB上也有8.5的评分。




豆瓣评分,从最开始的8.6升到了8.7,虽然上升幅度不大,但起码也意味着,这部剧播到了中段,质量依然坚挺。



如果不出意外,这套新剧在今年夏天的艾美奖上,很有可能会收获一些提名,特别是在表演奖方面,乔伊·金和帕特丽夏·阿奎特值两位主演“整容级别”的演技,值得拥有视后提名。


饰演吉普茜的乔伊·金&饰演迪迪的帕特丽夏·阿奎特


接着文章开篇那一幕留下的巨大悬念:


吉普茜去哪儿了?她的妈妈是被谁杀死的?


这些谜团,足以撑起一整季的故事。


但是《恶行》的剧情并没有按照“解谜-破案”的套路去延展,而是用一个闪回,将故事拉回了母女俩最初搬进这个家的时候。


这是编剧故意卖关子么?


——并不是。




以这起罪案当时在美国的轰动程度来看,大部分观众其实早在剧集开播之前,就已经知道案件最终的结果了。


就像这部剧的故事基础,Buzzfeed网站上的一篇报道的标题——


Dee Dee Wanted Her Daughter To Be Sick, Gypsy Wanted Her Mom To Be Murdered》(迪迪希望女儿生病,吉普茜希望妈妈被杀)


在看故事之前,人们就已经知道了谜团的答案。


值得注意的是,打开剧集在IMDB的页面,上面标写的类型分别是:犯罪、剧情和恐怖。



发现没,并没有“悬疑”这一项。


所以,相比其他本格推理剧,着重抽丝剥茧般的破案过程以及最终令人惊愕的谜底,《恶行》则与此前的社会派真实罪案剧相似,更愿意从第一片雪花讲起,回溯这些轻盈的冰霜,是如何一点点积聚叠加,逐渐成为一场摧枯拉朽、无法挽回的雪崩悲剧的。


毕竟,构成真相的不仅仅是「结局」,还有往往被人忽视,却更引人深思的「过程」。



剧集的制片人,也是当时写下Buzzfeed那篇报道的记者Michelle Dean。她的加入,更为剧中的故事,带来了更加深邃和细腻的审视视角。


之前在采访中,她提到过整部剧的创作初衷“和谋杀无关,和谋杀是如何发生的有关”——


所以结局并不会停留在凶手揭晓那一刻,而是会继续讲述案件庭审的过程,并且从中挖掘出血案背后更内在和引申的原因。


从已经播出的前四集来看,剧集的视角更集中在吉普茜这个人物身上,刻画她的转变、挣扎与溃败。



在故事的最开始,吉普茜只是一个孱弱多病,胆小乖巧的小女孩。


她来自单亲家庭,和妈妈迪迪·布兰查德相依为命。从她记事起,就被“禁锢”在轮椅上,每天不停吃药打针,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从来没有体验过一天正常的童年生活。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成年。


在母亲的口中,吉普茜是一个患有白血病、哮喘、染色体缺陷,对糖过敏,以及智力发育迟钝的孩子。



在外人眼中,吉普茜也符合人们对久病不愈的病人的全部想象——


剃着光头,吸着氧气,身材矮小,穿着粉红色秋衣秋裤,缩在轮椅里,抱着毛绒玩具,说话细声细语,声音像是小孩子一样稚嫩颤抖。



剧集从吉普茜与妈妈搬进春田市的新家开始,缓缓揭开这个「非常」女孩需要经历的日常生活:


她每天要吃不同种类、不同规格的药片。盥洗室的壁橱里,存了满满一柜的药品;



睡觉的时候要呼氧气——迪迪认为她得了一种睡眠呼吸中止症的病,也就是说,人睡着睡着突然就不呼吸了;



她从来不用嘴进食,生存所必备的营养,都被打成了泥,通过肠管从外部输入到体内;



这种进食方式,完全体会不到享受美食的乐趣,对于吃货来说,简直是酷刑啊!


所以想想吧,吉普茜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尝过食物的味道了。更不用提,「对糖过敏」的她能吃到过什么像样的甜食了。


吃了糖要立马扎一针肾上腺素,然后送去急救


然而随着慢慢长大,她发现了关于自己身体的更多秘密,而她所观察到的一切,都与妈妈曾经告诉她的,完全不同。


事实上,吉普茜不需要依靠轮椅,双脚就可以正常地行走;误食甜品被送到医院急救室后,她偷听到医生的诊断——根本不存在糖类过敏;身体检查时大夫建议她摘掉肠管,完全可以用嘴进食。



所有的矛盾,在吉普茜的心里,从困惑逐渐演化成了怀疑,最终让她意识到被欺骗的,是她发现自己真实年龄的时候:


妈妈说她出生于1995年,她记得自己生于1993年,而医疗档案上清楚地写着她真正的出生年份,1991年。



吉普茜发现自己周遭的一切,以及过往的历史,全部建立在一个个谎言之上。原本和睦、平静、美好的生活,也绽开了一条条隐密的裂纹。


而真正压垮吉普茜的不是这些欺骗,而是妈妈令人绝望和窒息的控制。



尤其是,这种不容质疑和无法脱逃的控制,与向往自由与快感的性觉醒产生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恶行》记录下了吉普茜随着年月增长而萌发的性观念和需求,这是在之前所有关于她的新闻报道中都没有涉及过的,一个成长在单亲家庭的女孩,多么需要一个男性长辈的保护。


而最终,她也把希望转交给了另一位男性,让他结束了自己一直以来被母亲控制和圈禁的噩梦。



有关于吉普茜的报道,几乎每一篇都在说:女孩逃离了她的母亲,却因为犯罪,仍没有得到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自由。


一直到现在,她仍然在监狱服刑。


吉普茜的人生是一场被人为操控的悲剧,在制片人Michelle Dean看来,是社会辜负了吉普茜。


从吉普茜出生的1991年,到谋杀发生的2015年,母亲蹩脚的谎言,为什么能骗过周围所有人,并且持续了超过24年?



《恶行》也给出了答案:


一直以来,迪迪带着吉普茜频繁搬家,每到一个地方,她首先要建立起的,是弱者的形象。


她希望得到周围人的同情,在某种程度上,弱者与同情代表着一种道德正确——


正是因为同情,才会让人们在厌恶和怀疑她们的时候,产生愧疚感。



剧中科洛·塞维尼饰演的邻居梅尔,是编剧虚构出来的人物之一。


这个角色,似乎可以代表现实中迪迪身边的绝大部分人,最初也会有质疑,但到被她感动和说服,然后无条件地信任、关心、帮助她,这之间或许仅仅需要几天时间。



但现实中,并不是没有人发现这对母女的反常和古怪。


在吉普茜脱离母亲之前,迪迪曾经带她前后看过超过150名医生,这其中至少有一位发现了,吉普茜根本没有得过迪迪口中那些晦涩罕见的病症。


甚至春田市的警察也曾接到过对迪迪的举报,可是在拜访过母女后,他们在档案里标注到:女孩患有智力缺陷。



案件发生后,媒体在复盘悲剧的时候,采访到了这些怀疑过的人们,他们解释说:


迪迪在社区里的口碑太好了,就算发现了问题说了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就像剧中发现异常的医生,她曾经向社区儿童保护服务中心举报,然而在简单的调查后,所有的质疑仍然被不了了之了。



这就是“沉默的螺旋”,没有人敢去做那个「不正确」的人——


来自大多数人的道德绑架,裹挟着每一个想要提出质疑、说出真相的小部分人,让他们继续保持沉默。



Michelle Dean认为,吉普茜不应该被判处任何刑罚:“这个案件证明了美国的法律体制还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案件…”


而她在《恶行》中,将大部分的篇幅对准了吉普茜,也只是想说明,这个成长在谎言之中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她拥有人性的闪光和纯良,也拥有人性的晦暗与局限。


而人的复杂在法律清晰却僵硬的条文之中,不被赋予任何犯错的余地。



吉普茜的复杂也在剧中得到了呈现,尤其是,她与母亲迪迪的关系。


无论是案件曝光之后,还是在看剧的过程中,很多人都会有相似的疑问:为什么女孩不选择离开控制狂母亲,而却用谋杀这种血腥残暴的方式来终结一切?


Michelle Dean相信,迪迪和吉普茜之间拥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即使吉普茜最终杀掉母亲时,她心里仍然是爱母亲的。



“或许,在吉普茜看来,杀掉妈妈是对两个人最好的结局。吉普茜想要自由,她知道一旦她离开了,母亲的恶行就会被发现、被送进监狱,而且她也受不了没有女儿的生活。所以吉普茜认为除掉妈妈是她所能做的最善意的行为。”


剧中饰演吉普茜的乔伊·金解释说,“这听起来很疯狂很不可理瑜,但是对吉普赛来说却是合理的。”


所以,《恶行》想要讲述的并非女儿由爱转恨的过程,而是这对母女间,始终存在的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这种复杂性,其实并不会让人感到陌生。


去年HBO播出的《利器》中,派翠西娅·克拉克森饰演的母亲奥多拉和迪迪一样,都是先用药让孩子生病,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孩子去看医生。


心理学上,对于这种现象叫做「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


《利器》


有趣的是,这种病在现实中常见于母亲,而非父亲。


毕竟,无论在任何国家,照顾孩子这件事情上,母亲总要比父亲背负着更大的责任和压力。


不能否认,迪迪和奥多拉付出的母爱,她们都想尽可能地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却因为过分的偏执,对她们的女儿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而这背后,母女间的控制与被控制,也在真实世界中大部分的家长与孩子身上不断上演。


说白了,成长的过程,就是父母学会放手,孩子实现自主与自由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弑父”“弑母”的冲动,并不是单一的个例。


《我杀了我妈妈》


泽维尔·多兰的电影《我杀了我妈妈》中,男主角不止一次地在脑海中杀掉了妈妈,他们整天争吵,彼此仇恨,却也深爱着对方。


所以亲情,不只是温暖、明媚、融洽的,它也和《恶行》中的母女、《我杀了我妈妈》中的母子所呈现出的关系一样,是一个充满着混乱、痛苦、纠结的悖论。


当然,剧中的吉普茜和迪迪只是少见的极端案例。现实中的亲情,即使存在缺陷,也仍然值得并且有机会得到和解。



不过,随着剧情的发展,《恶行》的故事会越来越黑暗。


迪迪和吉普赛是如何一步步滑向最终那个无法挽回的悲剧,未来的剧集将会给出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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