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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拯救了红糖的IT工程师 | 新匠人加速

作者:吴晓波频道 来源:吴晓波频道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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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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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的新匠人》系列节目是吴晓波发起的关于新匠人的又一次尝试。前三期节目中,我们跟随三位新匠人,探索他们所在的领域,通过一滴蜂蜜、一个瓷器、一颗星球对外表述他们的坚持。


这一期,我们将跟随古方红糖创始人王连升一起走进那个拥有600多年历史的布依族古寨,看看那篇天涯爆帖背后的心路历程。


你是否好奇,明朝中期的古人们如何制作红糖?在那个古寨里,寨民们依旧用着明朝的制糖方法,制作着连续8年天猫销量第一的红糖。



文/百匠君(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新生降临


2009年,天涯论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叫“智慧与勇气”的ID,详细记录了号主从进山开始,一步步创业的历程,字句毫无修饰、照片随便粗糙,但却逐渐积累起了大量粉丝。


号主叫王连升。


在有着600多年历史的布依族古寨里,他找到了明朝中期的制糖工艺,他们的制造方法和《天工开物》里记载的一模一样。


山里不通宽带,他只能用手机GPRS和无线网卡更新帖子。


在那以前,王连升是中关村的一名IT工程师,却对农产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是从农村成长起来的,他相信,未来农业会成为第二个房地产。中国工业品的品牌化已经结束,农业的品牌化还没开始,是一片价值洼地。


 

许多网友不相信,从进山考察到成立公司、建厂开榨,他竟然只用了3个月。如今回望,王连升自己也感慨,当年太有行动力,仿佛在笼中憋了太久,突然扑在一件真心喜欢的事上。

 

虽然做得轰轰烈烈,注册公司、申请商标、产品包装一样都没少,第一年的营业额却只有3400多元,全部卖给了天涯网友。


他在天涯上的ID叫“智慧与勇气”,既像一种自我心理暗示,又像是一种人生的写照,这份智慧与勇气支撑着他走过了公司亏损的前四年。


2011年11月,他带着价值20万的红糖登上湖南卫视一档午夜节目,只为了让主持人在主流媒体上说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红糖,赤砂糖不是红糖。”


节目播出时,王连升看了10分钟便觉得无聊,关了电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6点,营销总监就从中关村打来电话,说代理商已经卖断货。他第一次感到踏实:这事儿成了。



 

古方微改良

 

这种真正的红糖,应该叫什么名字?

 

“古方”,这是王连升起的名字,朴实无华,如他为人处世的方式。

 

不过,在古与今之间,需要寻找微妙的平衡。王连升的目标很明确,要让古方红糖重回主流市场,就必须进行市场化的微改良。


 

他保留了传统的“直风灶”和“连环锅”工艺,并申请了专利——点起柴火后,通过土砌的直风灶,将热量传递给灶上的18口连环锅。整个工艺包括榨汁、开泡、赶水、出糖、打沙、成型等基本步骤,完全采用手工熬制,用物理方法结晶成型,不添加任何添加剂。

 

熬糖沿用古法,但并不意味着一切遵循古制。古代红糖一般规格是每块35kg左右,用甘蔗叶包裹好,一左一右放到马背上方便运输。但如今,必须将每块红糖变小,方便购买和携带。


 

王连升的理想对标是巧克力,但大师傅连连摇头:做不到做不到。


倒糖成型的时候特别讲究力度和准度,将那么大一桶糖倒进小小的巧克力模板,每个师傅都控制不住。山里条件有限,王连升只能买来一块肥皂,给熬糖师傅下了死命令,“最多只能做成这么大”。于是,他的第一代红糖产品,形态大概像现在的智能手机,他起名为“掌中宝”。

 

他自己则一直在努力改进模具,希望找到既方便冷却又可以成功倒模的材料。那时山里闭塞,网络和物流都不发达,他只能四处寻找材料做实验。


去过巧克力厂家参观,发现巧克力模具是铝质的,他拿同样质地的模具制糖却不行,因为糖的黏连性太大,无法完成倒模。前前后后试验了十几种材料,包括木材、纸、不锈钢以及各种复合材料,他终于发现,比较完美的是蛋糕模具。于是,王连升研制出了各种卡通形象的红糖,。


2009年圣诞节,他送给自己一块红糖圣诞树。



但是,这种像饼干一样的红糖很快被他舍弃,他认为,若想做成熟的产品,不能做得太另类。他习惯找一个榜样,然后在它的基础上做微改良,“不会有太大的创意,但是也不会错。错的代价太大了。”

 


“老炮儿”与新科技 


王连升的改良计划,在第三年遭遇了难以克服的瓶颈。

 

他想进行全自动生产,改炉灶生火为锅炉蒸发。他自己也在糖灶前做过学徒,做这个活儿太热了,而且24小时歇工不歇灶,非常辛苦。

 

一般甘蔗的榨季只有三四个月,工人们其他时间都要去外地打工,等到下个冬天,糖厂一发“江湖令”,再聚回来。


 

这是王连升的一块心病。他知道老乡们很想有一份在老家的稳定工作,公司给发五险一金,即便吃苦也甘愿。全年、全自动生产不仅能满足工人就业的需求,还能解决节能环保问题。

 

在公司资金吃紧的情况下,王连升花了30万引进冰糖设备,请广西大学制糖系的系主任和两位博士生来到工厂,试图进行研究和改装,用来制作红糖。研究了一段时间,专家劝他放弃,因为红糖的制作工艺从唐朝开始定型,流程已经非常稳定,中间环节有一点改动都会出现漏洞。

 

这次失败像头顶炸开的闷雷,王连升极为沮丧。

 

不过,改进设备的过程并非没有收获,通过与广西大学师生的接触,他了解到科学制糖的重要性。过去,收甘蔗都是用眼睛看,用嘴尝,一旦出现次货,毁的远不止一锅糖,而王连升想用滴管和仪器,测出垂度、浓度等数据。

 

对此,老师傅听不懂,也不服气,在他们一辈子的经验里,糖出锅之前一定要拿瓢舀出来对着阳光照一照,就足以做出判断,但是,具体什么标准可以出锅,他们其实也讲不太清楚。

 

业内有句老话 :“煮酒熬糖,不称老行。”


糖酒不分家,在这两个全凭经验的行当里,任何一个老师傅也不能保证熬出的每一锅糖都是优质的。但是,科学数据可以保证。蔗糖的转化率是多少,PH值多少,都有据可查,有法可依。

 

“改良产品靠老炮儿不行。”王连升一脸严肃,“老产品,我们维护它的工艺严谨性,但是一定要有现代科技来辅助。我的品牌第一个特点就是标准。好比你吃麦当劳,在非洲买一个汉堡包,跟在北京买的口味应该是一样的。这就是标准。”

 

现在,连熬糖师傅也知道看数据、看仪器,而不是只凭经验判断。经历了几年的更新升级,如今糖厂完成了组织架构的年轻化,管理层全部是80后和90后,王连升这个70后已经是“老炮儿”了。

 

九年过去了,糖厂进入4.0阶段,新建了大的仓储仓库,二楼是现代化车间。王连升卖了个关子,他说车间里藏着秘密武器不能给人看,等到明年的榨季,再给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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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出信息
 


系列节目《这个国家的新匠人》,9月19日起每周三在爱奇艺平台播出,欢迎收看。


 
播出亮点 

◆实地跟拍、细致记录

从艰难跋涉的山间小路到新闻发布会、从手工生产的工作室到高雅艺术馆、从灶头烟火到精密高科技……我们的拍摄团队全程实地跟拍,记录、呈现新匠人的匠艺细节与日常点滴。让新匠人离你更近,离生活更近。


◆吴晓波与新匠人隔空对话

在每期节目最后,吴老师总会和新匠人进行一场“隔空对话”。新匠人提出问题与反思,吴老师做出回答,并点评商业模式。看吴晓波如何一语中的,从商业角度探究工匠经济,细说品牌发展方向。



明朝的工艺,现代的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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