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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邻居,是怎样炼成的?| 同读一本书

作者:吴晓波频道 来源:吴晓波频道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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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放空心情,看本好书。本周小巴为大家推荐的同读好书是一本关于日本的历史读物《国家的启蒙》,今天通过福利链接购买会员的前100名,还可以领取纸质版书籍一本。



/巴九灵(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这两天,世界杯进行得如火如荼,卫冕冠军德国惨遭淘汰,老牌强队阿根廷直到最后一秒才杀出重围……然而最有争议的比赛,则是上周日本对阵波兰的比赛。原本掌握大好局势的日本队,在丢球之后,立马改变了比赛的战术,采取“止损”策略,龟缩在己方半场,严防死守。


如此消极的战术,让比赛失去了竞技的精彩性,看台上嘘声四起,然而日本队却不以为意。虽然最后日本输了,但却因为本场比赛仅丢1个球的微弱优势,成功从小组晋级16强。


当人们对日本队这种利用比赛漏洞的“鸡贼”做法议论纷纷时,小巴却觉得这样的足球战术,可以说是非常的日本范儿了。100多年前,那个被黑船撞开国门的弹丸小国,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隐忍学习,最终一跃成为亚洲霸主,日本这种腹黑的执念,让人既惊讶又后怕。


前不久小巴刚刚读了一本书,叫《国家的启蒙——日本帝国崛起之源》。这本书和《万历十五年》很相似,作者以明治维新前后的日本作为开端,向人们解读日本是如何一步步跻身列强当中的,而书中那看似泾渭分明的历史,其实是歧路密布,沟壑纵横……




01

马国川的日本故事


本书的作者马国川,是《财经》杂志的主笔,一位知名的媒体人,他之所以会写这本关于日本的历史读物,还得追溯到2年前。


2016年8月,马国川前往庆应大学做访问学者。刚踏入日本的时候,他发现最大面值的日元上印着的人物,并不是日本天皇或首相这样的政治家,而是学者福泽谕吉。

这位福泽谕吉,恰好也是庆应大学的创始人,他生于1835年,死于1901年,正好跨越日本从闭关锁国到明治维新再到国家崛起的历史阶段。这个阶段是中日两国命运的分水岭,两个国家截然不同的命运,给马国川带来了很大的触动。


漫步在庆应大学里的马国川见到了福泽谕吉的雕像,并从当地人口中了解到福泽谕吉对日本启蒙的意义,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写作这本书,从一个邻居的视角,记录了从1853年到1912年间关于日本崛起关键的人物和事件。



02

黑船惊醒太平梦


1853年,在佩里将军的率领下,美国海军舰队第一次驶入东京湾,要求日本打开国门。


此时的日本,还是一个落后的封建国家,此前长达二百多年的时间里,日本和满清一样,一直采取闭关锁国的态度。所以当人们看到这些浑身漆黑、冒着黑烟的庞然大物时,就好像科幻片中的地球人第一次看见外星飞碟一般,震惊、恐惧、不知所措。


“黑船事件”是日本历史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标志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当时的百姓和藩主们并不会想到,几十年之后,自己也能造出这样的“黑科技”,迈向他们闻所未闻的全新社会。



03

难兄难弟


彼时日本的老师,以天朝自居的大清国,距离鸦片战争的惨败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日本虽然闭关锁国,但是一直保留着了解世界信息的重要通道。


于是,当了解到清朝军队在船坚炮利的西方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时,日本人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作为强大的天朝,满清尚且一败涂地,日本又有什么力量抵抗呢?日本人并没有采取太多抵抗,而是识时务地坐下来谈判,和平地打开国门。


就像清朝有洋务派,日本的精英们也开始从梦中醒来,他们不但不抵触西方,反而非常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日本著名的思想家吉田松阴就是其中的一个,为了出国,他甚至偷偷跑到美国军舰上去。


这个日本人给佩里将军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给美国国会的报告里曾高度评价过吉田松阴,并表示有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和吉田松阴一样,拥有强烈的求知欲。


美国人不会想到,这个被写入报告的吉田松阴,还有三个有名的弟子,分别叫作高杉晋作、伊藤博文、山县有朋。他们将成为推翻幕府的维新领导人,而在80年后,继承他们志向的日本军队,将成为二战中美国在亚洲最可怕的对手。



04

革命


明治维新之前,日本的实际统治者是幕府,一个武装的既得利益集团。而当黑船事件打开日本的国门之后,日本的精英们希望日本能迅速改变国家的体制,向西方学习。


但是在向西方学习和改革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地方触碰到幕府集团的蛋糕。于是乎,既得利益者们开始采取僵化保守的政治举措,阻碍日本维新派的一切运作,双方矛盾激化。


幕府势力如此之大,怎样才能推翻他们的统治呢?维新派左思右想后,发现了日本天皇这个切入点,遂提出了尊王攘夷的口号,开始了暴力革命,1864年,高杉晋作起兵夺取了长州藩的政权,全国各地的倒幕运动蓬勃发展。



这场革命持续了13年,一直到1877年,维新派终于推翻了在日本延续了200多年的幕府统治,日本走上了明治维新的道路。


05

膨胀,野心


推翻幕府之后,接下来的事就是改革了。

 

明治政府首先采取“奉还版籍”和“废藩置县”的措施,结束了日本长期以来的封建割据局面。


此后,他们又实施了富国强兵、殖产兴业和文明开化三大政策,建立了新式军队,同时引进先进技术设备和管理制度,并且发展现代教育,培养现代化人才,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明治维新的成效非常惊人,短短二十年的时间,日本就实现了工业化,成为资本主义强国中的后起之秀。


然而这个时候,尝到资本主义甜头的日本人,开始膨胀起来,他们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进而产生了扩张领土的意图。


1894年,他们向曾经的老师发动了战争。一年后,他们从老师家中攫取白银2亿,以及大量的领土和资源。



06

膨胀,覆灭


事实上,在甲午战争开始前,双方实力相差并不大,甚至清朝的军队还占有一定优势,因此许多西方国家都不认为日本会胜利,甚至许多日本人心里也犯嘀咕,贸然向大清宣战,靠谱吗?


然而最终结果,却让列强们大跌眼镜。这个昔日的弹丸小国,已经成长为一头不可控的野兽,任何一个西方国家倘若想从军事上战胜它,都得脱一层皮。


事实上,日本想要称霸世界的野心,早在几百年前明朝万历年间就已生根发芽。丰臣秀吉发动了对朝鲜的战争,希望借此作为逐鹿中原的踏板,只是在冷兵器时代,日本在拥有绝对实力的明朝面前毫无胜算,在那场抗倭援朝的战争中,日本惨败而归。


然而时代变了。


受到欧美列强殖民主义的影响,曾经的野心,又再度被唤醒。甲午战争前期,“大日本膨胀论”的思潮在日本民间和官方盛行着,而甲午战争的胜利,更是助长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气势。


这种皇权至上的“国家本位主义”,让日本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发动了各种战争。战火从1904年的俄国边界一直燃烧到1941年的珍珠港,因为日本的帝国梦,在这近半个世纪的扩张里,无数的平民百姓失去了生命。


梦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刻,随着两颗原子弹的投放,这位让周边国家视为恶鬼的恐怖邻居,终于作茧自缚。



07

反思


在短短的时间里,日本从一个落后国家跻身世界强国之列,成就了近代世界史上“大国崛起”的一个独特模式,也成为许多追赶型国家羡慕和模仿的对象。


然而这种当时看起来十分成功的模式,最终也为日本带来灭顶之灾,其教训值得后发国家认真汲取。总结起来,以日本为镜鉴,一个追赶型的后发国家要处理好以下几对关系


▶ 第一,启蒙与反启蒙:知识分子的历史使命就是衡量本国在这条道路上的进程,提醒国家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正确的道路只有一条,而错误的道路却有无数。


▶ 第二,国家与国民的关系:“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国家一定是一个前现代国家,只有独立公民组成的国家才可能是一个现代文明国家。


▶ 第三,传统与现代追求普世价值不鼓吹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


▶ 第四,本国与他国:一个国家强大以后,如何证明自己的成功,如何与其他国家相处,这些都值得我们深思。


08

后来的故事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片狼藉的日本离开了列强的队伍,人们认为日本也许就这么完蛋了,不会再回来了。然而就像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几十年过去后,日本再度变成了世界经济强国。


两次面临亡国灭种之忧,两次又在短时间内完成经济腾飞的同时做好产业转型和结构升级,我想,这与明治维新所赋予日本人的精神是分不开的。


今年是明治维新150周年,也是戊戌变法120周年,早已恢复了外交关系的两国在相互学习的同时,也暗中角力。当我们遥望彼岸这个亦敌亦友的邻居时,它的成功和大国崛起模式,依旧对中国具有强烈的警示和借鉴意义。


希望通过这本书,能让大家从另一个视角,了解到一个不同的日本。


>>>《国家的启蒙》拆书音频,戳此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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